卢东冷哼道:“听他瞎说,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张德生一抬头,委屈巴巴的辩解道:“我……我确实做了不仗义的事,可我真的没杀那婆娘,可……可那婆娘是因为我才死的。
我这不算杀人对不对?”
我一挑眉,递了根烟上去,“仔细说说。”
七号那晚,张德生因为一个大客户订购了五十多套烧饼,于是连夜赶工。
他自吹自夸,别的不说,整个荒废工厂里属他的烧饼最好吃的。
五十个烧饼,和面摊饼,一个个烙出来几乎到了深夜十二点,张德生才全都忙乎完。
将烧饼全都装好以后,他就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撞鬼的事,其实不算瞎说。
他从荒废工厂出来,树影憧憧,月亮还是个不太明显的毛月亮,四周一片黑暗,那种荒郊野岭没什么路灯的设施。
他裹着大衣亮着手电筒骑着自行车,正想离开,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长头发,在大冷的天里就穿了一个裙子!
而且看不见脸,浑身特别的脏,走起路来一步三晃,那模样真不怪人多想!
张德生看了两眼,吓得浑身白毛汗,吱呀怪叫一声,整个人从自行车上摔了下去。
他这么一叫唤,那女鬼跟着听见了,也叫了一声!
瞬间,张德生就明白了,迎面走上来的是个女人,哪里有鬼被人吓一跳的!
女人见到他以后,跟看见救星一样,连滚带爬的走了上来,嘴里喊着大哥救命之类的话,一路爬到了跟前,痛哭流涕的求着张德生帮忙。
他一看,这女人长得真不错!
我随之问道:“你帮忙没有?”
张德生抽着烟,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帮忙来着。”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李晓兰裹上,又将随身的热水递给她,让她暖暖身子。
这么一来,李晓兰渐渐会神,能开口说话了。
“我就问她,大妹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晓兰就说,她差点被人给害了,求我送她回家,不远,就在几里地以外的方庙村。”
张德生抿着嘴,停顿了半晌,“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想送她回家来着。多可怜的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在外面遇到这种事,怎么家里都不出来找?
然后,那女人就说,她爸妈不管她,甚至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她男人赌钱喝酒家暴,也是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
她看我是个好人,不瞒我,告我说今天晚上是出来跟别的男人见面的。
一听这个,我火气就上来了!”
“嗯?”
我跟卢东几乎同时抬头,并且发出了奇怪的疑问。
我疑惑地问道:“你的什么火气上来了?”
张德生朝审讯室的地面上啐了一口吐沫,怒骂道:“这婆娘不是什么好人!浪荡货一个,她就是个贱女人,打扮得这么骚气想要勾引别人!家里有男人还出来找男人,不是骚是什么!”
卢东皱眉,“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