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横是清仁县里头的一个“资深”泼才,欺行霸市,为所欲为,当然,大多数行为也没到罄竹难书的地步,只是被人暗地里戳脊骨罢了。
今天他心情大好。
因为早上在一家酒楼里吃了一顿霸王餐,钱没给不说,还顺了一只烤鸡。
酒楼掌柜看不过眼,让店小二上前理论,于是郭横跟店小二干了一架。
很显然,人高马大的郭横轻而易举把对面打趴了。
他趾高气扬地离开,在街市上撞倒了一个外地货郎的担架,却诬那货郎把自己衣裳给划破了,骂了半天,还讹了二十个铜板。
要是往后天天都这样就好了,逍遥自在,无人敢管。郭横心想道。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因为今天比较特殊,是有人特意让郭横等一群无赖流氓来捣乱的,而且那人还是衙门里面的。
这很奇怪,可至于这是为何,谁在乎?反正混吃混喝,又无人敢找自己麻烦,横行于市,风光无比!
郭横色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卖豆腐的丰腴少妇,柳腰丰乳,熟得能掐出水来,接过她递过来包好的豆腐,还轻佻地捏了一把她的小手。
少妇似是被毒蝎蜇了一般将手抽回,满脸羞怒,人美则美矣,性子却是暴烈,指着郭横斥道:“你这村乌龟子恁的无礼!心眼滥污,再拿你这肮脏贼手伸来,小心我告与官府,砍了它去!真要管不住鸟,回家摸你老娘去!”
郭横不以为然,反倒变本加厉,目光毫不掩饰在少妇身上炙热地扫视着,淫然大笑:“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烈女,也不知到了床上还不是这般神态?”
说着,还嗅了嗅摸过女妇的手,一副陶醉的模样。
当众调戏良家,早惹得他人不快,有路人看不惯,跳出来指责道:“你这泼才怎可做这等下作之事,还不快快道歉赔礼……”
话才说了一半,郭横一瞪眼:“你这厮说得什么鸟话?干你什么事?想尝尝老子的拳头吗?”
那人见他这副蛮横模样,也被唬住了,但又觉得落了面子,只好梗着脖子:“怎不关我事?大路不平尚有人铲,你胡作非为,难道我说不得?”
郭横冷笑一声,朝那人扑了过来,扬起拳头迎面就是一拳。
嘭!结结实实的一拳。
那人惨叫一声,鼻子都绽出了血花,激起了怒气,与郭横扭打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是郭横的对手,三拳两脚就又打倒在地上了,哼哼唧唧的十分狼狈。
郭横得意地拍拍手,捡起跌落在地上的豆腐,打开包纸,豆腐已经碎不成形,还沾了许多草灰。
“喂,你把我豆腐都弄坏了,你须得赔我!”
那人气得不行:“这分明是你自己弄的,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何把我自己的东西弄坏?总之,你不赔钱,今日就别想走了!也不太贵,你给个五十文便成。”
那人惊叫:“这本值二十文你让我赔五十文?你这不是强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