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
雅儿慌张得连连道歉,突然听得一阵得意的笑声,茫然抬起头,却发现张小天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她这才明白自己被戏弄了,霎时手足无措,茫然无辜的模样甚是楚楚可怜。
看着她幽怨的神情,张小天突然觉得有些罪恶感了,不由得安慰道:“好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对不起啦,莫伤心莫生气了啊,一生起气来就不漂亮了啊。”
他本来想说,别生气了,来,给小爷笑一个。但又觉得如果这么一说,那眼前这姑娘定然又是诚惶诚恐的了。
雅儿这才放松了些,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
逗比蔡在一旁,摇头感叹道:“长相果然是决定人生高度的重要因素,如若是我这般调戏姑娘,早被打成猪头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小天颇有些得意,看来长得帅还是有那么些用的,不过逗比蔡倒是有一点说错了,长相固然重要,但如果你极度有钱,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最帅的!
李福生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撇撇嘴,嘴里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张小天收敛浪荡的情绪,叫来王妈妈,假意漫不经心问道:“王妈妈,柳姑娘也算是绝色天香,想来找她的客人不少吧?”
王妈妈回答道:“自然是不少,唉,这孩子怎么就……要是多做几年,手头有了些钱,趁了好年华找个对付的男人嫁了便了了,唉!”
也许是又想起柳小红杀害刘捕头事,又不免唉声叹气起来。
这说法让来自未来的张小天嗤之以鼻,凭什么呀,凭什么又是那些老实巴交的男人给你们擦屁股呀,他们该欠你们的呀!
“哦,那倒也是。今日柳小红可接了几个客?”
这种问题你也问?王妈妈奇怪地看了张小天一眼,道:“现在天色才暗不多时,夜深了客人才多哩,刘捕头是小红今日接的第二位。”
“那,冒昧一问,之前更是何人?”
“自然是杨俊了。”
张小天皱眉:“杨俊?他是几时来的,又是几时走的?”
王妈妈也不愚笨之人,一听此话心中便生起疑窦,难不成这杨俊这跟命案也有关系?难道是他教唆我家小红干这勾当?
“约是申时来的吧,至于何时离去,那便不知晓了。”
申时大概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蔡先咬牙一副恨恨的模样,趁着王妈妈不注意,向张小天俯身小声道:“这杨俊是县南一个小米商的儿子,廿一岁,身高七尺余,略瘦,长相马马虎虎,他是柳姑娘的老旧好,几乎是三天两头就来找她,还经常一腻便是一宿,着实可恨!”
这逗比蔡,居然连情敌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张小天暗觉好笑:“那两人关系如何?”
蔡先十分不情愿道:“还行。”
得,对情敌的评价“还行”,那实际上应该是很不错了。
张小天点头,唤来那两位役差,让他们去将那杨俊请来。
那两位役差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并不抗拒,一是张小天的侦案手段确实让他们钦佩,二来,马锦马捕头不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吗,况且这是刘捕头的案子,若不上心怕是要落人口实。
在古代,捕头的权力是要比一般衙差要大,就好比是一个正式员工跟临时工之间的差别,捕头是可以对衙役下命令的。
役差应了一声正想出发,张小天又叫住了他们,低声叽哩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
役差频频点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