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而郭子仪的几个儿子因为他是南阳夫人推荐的,所以平日里与他来往甚密,令他人非常羡慕。郭子仪早前在军营立有军规,任何人不得在军中无故骑马,否则军法论处。
而大牛今日因为喝了点酒,心情舒畅,在众兄弟的起哄下,歪歪地骑上了马,在营中耍威风。其他士兵都围着他转,就在这时,军中的都虞候经过此处,看见了众人,不知为何。站在高处望去,竟然是有人在军中肆意骑马嬉戏,气急败坏的他疾步走了上去,一把拽住缰绳,怒斥:“下来!谁让你在军中骑马的?不知道军规吗?都把郭元帅的军令忘了吗?”没想到大牛此刻还沉浸在欢乐中,没有多加理会都虞候,依旧如此。
都虞候没有办法,使劲拉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大牛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下可摔醒了:“是谁?谁敢如此大胆?”众人都惹笑了,忽地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原来是你呀,你为什么要摔我?”都虞候笑了:“你们告诉他,是我摔的?还是他自己摔的?”
众人跟着起哄,都说是他自己摔的,大牛无奈欲走。却被都虞候拦了下来:“站住,犯了军规是要接受惩罚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呀!”大牛没有停下来,都虞候愤怒不已:“岂有此理,谁人给你如此大的胆,竟敢藐视军规?”随即派了两个人将他抓了起来,并且对这众人说道:“今后谁要再敢在军中骑马,就跟他一样,我身为军中都虞候,是来监管你们的,也是为了我们的良好军纪,希望大家遵守军规,努力训练。”
就在此时,郭暧出现了,大牛好似看见了救兵,极力喊道:“六哥,你来得正好,赶快让他放了我……”郭暧走到都虞候跟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牛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将他绑起来?”
都虞候说道:“你我同属一级,我可以不告诉你,要是你想听,或者想要包庇你这个好兄弟,待我把他送到元帅帐中,你可以当面听听。”后来郭暧把此事告诉了郭曜,他们都认为这个都虞候一向在军中目中无人,自大高傲,所以一行几人转辗来到了郭子仪营帐。
向郭子仪哭诉:“父帅,左营都虞候肆意任为,不留情面,今日当众绑了大牛,根本没把我等放在眼里,真是太嚣张了!孩儿请求父帅做主,严加处罚都虞候,释放大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想到郭子仪早就听闻了此事,问道:“是不是因为大牛在军中无故骑马?”郭暧狡辩:“大牛也是因为与儿臣喝了点酒,所以……”
郭子仪怒拍桌子:“放肆!喝酒,身为士兵喝酒在前,骑马在后,接连违纪,你们两个还好意思在此为他求情?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想在军营呆了吧?赶快出去!出去!”
斥走了郭暧二人,翌日,郭子仪将此事告诉李虎山等人,并且当众叹道:“哎,我的几个儿子,都是当奴才的料,他们不赞赏本帅的都虞候,反而痛惜母亲奶妈的儿子,这不是当奴才的料是什么!”在场的众人听后都觉得郭子仪为人大义,非常值得学习与尊敬,而都虞候也被他的不徇私情深深折服。
田寄在房间里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才等来了金道闲,如今在联军中恐怕只有金道闲这个昔日好友帮助他了。田寄立刻说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外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金道闲无奈摇头:“你是知道的,我也没有办法,如今的仆固怀恩已经老眼昏花了,整日只知道喝酒,位极人臣,也轻易不过问军中之事了,都交给了马重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