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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她在后头跟着……船得开快点。”</p>
我硬着头皮，谨慎无比地和二叔说道。</p>
二叔连头都没回，冷哼了一声道：“我晓得她跟着，化煞的尸体麻烦得很，光斩脑袋是不够的，得烧成了灰。先上岸，不理她。”</p>
回程的路途上，曹永贵一直没吭声，就那么抱着猫骨陶。</p>
至于王拐子，他就躲在二叔腿旁边，都没站起来。</p>
我休息了多半晌，稍微恢复了一点儿精力，整个人好多了。</p>
其实这一趟我都没下水，只是接阴，最多是刚才抢绣花鞋和死人脚动了动。</p>
可现在还是精疲力尽，我大致思忖到一个可能。</p>
接阴也会有消耗，消耗的是精力，一次接阴全神贯注，之后才会那么疲惫。</p>
终于，我们回到了码头旁边。</p>
这个码头就是之前卸货，我们来了两次的那个码头了。</p>
上岸之后，再回头去看水面上，唐秀秀的脑袋和无头尸体已经没跟着我们了。</p>
一眼看去，悬河水面上无比安静，除了隐约映射的月亮，什么都没有。</p>
我微微松了口气。</p>
“小李先生，刘先生，我媳妇真的成凶尸，成鬼祟了吗？她回不来了？”旁侧传来了曹永贵疲惫且煎熬的声音。</p>
我扭头看去，曹永贵一脸哀求的看着我和二叔。</p>
我神色为难。</p>
二叔却皱眉说了句：“没得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