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干将醒来时,脑后肿了一个大包,仍是非常疼痛,只是刺眼的光芒却已不见,望了一下四周,干将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剑噬”之洞,更为高兴的是玄冰之锤竟在他的旁边。
干将高兴的挥舞着玄冰之锤向山下奔去,一道道红光随着他手腕的挥动不断的跳跃。他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被一块手帕包裹着,干将虽然看着那块手帕有点眼熟,可是得到玄冰之锤的兴奋使得他没有细想到底在哪里见过那方丝帕。
而在干将的铁匠铺内,莫邪已经整整等了干将七天,她认为干将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不然,自己不会那么叫他,他也当作没听见的。
“小姐,快回去吧!我们已经呆在这里七天了,也不知问天姑爷的病情怎样了,您要实在担心干将公子,可以留个书信给他,等他回来后自然会看到。”丫鬟好心的提醒道。
听丫鬟这样说,莫邪这才想起问天还在家中病着,犹豫再三下,让丫鬟留了下来,等干将一回来让她马上去通知自己。丫鬟见莫邪走后,只是待了一会,就感到铸剑铺里脏乱无章,连个座的地方也没有,又想到现在问天姑爷生着病,莫邪也不可能关心这件事,也就没多留,悄悄的回去了。
而莫邪往回赶时,这才感到自己心中像做错什么似的,问天还在病中,自己怎么可以为了一件疑心的事而七天没有回去呢?想到这里,莫邪就如做贼一般没有像往常一样走正门,而是抄近路从后门走了进去。然而,刚刚走进家里没有多久,就听一阵吵闹之声从问天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而使莫邪高兴的是听声音是问天的声音,难道是“问天醒了”。莫邪三步并作二步的向问天房内跑去。哪知,刚到屋外,只听问天说道:“爹,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对我来说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从小熟读兵法,勤习武艺。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侯入相、功成名就。可是现在,我是什么,是楚国的叛徒,是天下人都唾弃的对象,我把自己的一生都给葬送了,为什么啊!这一切都是我视之为师的人造成的。申包胥,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一定要你十倍的偿还。”薛问天眼睛赤红的喊道。
薛烛看着自己儿子陷入痴迷的状态,又再次点了他的昏睡穴。轻轻为他扶正了因狂乱而披散的头发道:“问天,不用担心,你的报仇之愿就快成真了,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等你醒来时,爹一切都会为你准备好的。”
站在薛烛旁边的风胡子见薛烛一脸愁眉苦脸的表情,安慰道:“薛兄,你尽管放心,铸剑的一切事宜我已全部准备妥当,就连极其难得的七彩神铁也是正常材料的三倍,只要干将拿的回来玄冰之锤,一切应该不成问题。”
谁知,薛烛听了这些,叹息一声道:“我并非担心这些事宜,我担心的是最后关头,干将能否为了莫邪以身祭剑。”
“你们在说什么”莫邪本来见问天醒过来已经够吃惊了,又听问天的言语,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听到干将要为自己以身祭剑,再也无法偷听下去。
薛烛和风胡子见莫邪出现在屋外,立时吓了一跳。很是奇怪为什么安排在门外的人没有通知他们莫邪回府了。他们哪里想到一直走正门的莫邪会因为担心问天而破例从偏门而入。
风胡子道:“莫侄女,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出去这几天一定累了吧!。”风胡子刚说完,这才意识到这是莫邪的家,她什么时候回来自不需要向他交代。
莫邪对风胡子的话好像未听见一般,又问了一次。“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以身祭剑,为什么干将哥哥会为了我以身祭剑。”
风胡子见他们的话莫邪都听的一清二楚,只有用和干将说的理由来告诉莫邪道:“问天被伍子胥的七星龙渊噬魂所伤,必须另铸一把名剑才能救醒问天,不然问天就会终生这样昏迷下去。所以,干将准备另铸一把名剑来搭救问天。”
“可是刚才问天不是醒了吗?还有铸把剑为何要以身祭剑?”莫邪不相信的道。
风胡子接着撒谎道:“莫侄女,你刚才在门外,没有听清楚,问天根本就没有醒过,一定是你担心问天,把我的声音当成是问天的了,更没有什么以身祭剑之说。”
莫邪听着风胡子的解释,更加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的真实性,大叫一声。“我要向干将哥哥问清楚”,说完,就向屋外跑去。只是她还未出的了门,就被薛烛的手拉住。
薛烛只是在她身上的穴道边轻轻一点,莫邪全身就顿感没有了一丝力气,跌倒在地上。
薛烛把放在屋内的绸缎一条条的撕下,三两下的打了一个结,只不过往莫邪身上轻轻一套,就捆的莫邪动弹不得。做好这些,薛烛道:“莫邪侄女,我和你父亲是世交,不会伤害你的,但问天已醒的事情是万不能让干将知晓的,所以,暂时委屈你几天,等这件事情一过,你要怎样都行。”
莫邪从未想过,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会这样对自己,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口中喊道:“薛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