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静清公主一直觉得这是喀汗别卓和易广智商上的差别,当然这种话她只会跟庆渊闲聊的时候说笑罢了。
而现在显然不是适合说笑的时候。
本想着亲率精骑内卫出马,这种刺杀小案绝对是手到擒来,谁知道非但如此,还被人狠狠玩了一番,静清公主现在的情绪,其实不比喀汗别卓安定多少,只是在这些重臣面前,她还能把持住罢了。
“侯爷,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结果,你说我该怎么面对蓝薇?”静清公主叹了口气,对着安默儒摇摇头,完全是倾诉的态度多于询问。
安默儒性格木讷不善言谈,静清公主叫他来,只是为了表示对他的重视,倒没有对他报什么希望。
“这么说的话,公主,微……微臣可能知道是什么人了。”
谁知,反而是沉默了半天的安默儒,开口打破死一般沉寂的局面。
“你知道是什么人?”静清公主仿佛刚被投入冰窖又立马被捞起来放在火炉边的感觉一样,禁不住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安默儒被静清公主突然的反应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脸刷一下就红了,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静清公主啼笑皆非,看着这位庆国最不像侯爷的侯爷,很不容易地平静了一下,重新问道:“侯爷请讲。”
安默儒看到静清公主的笑容有点恍惚,抖了抖官服,颤颤巍巍,但思路清晰地道:“如果微臣没记错,公主十二岁的时候,右相大人遇刺,也是一样的情况。当时先帝封锁无忧街,刺客用这种方法搅乱精骑内卫的视线,最后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云霄城的目的,当然,当时的精骑内卫和禁卫军简直是水火不容……”
静清公主脸上的笑容,随着安默儒的叙述不断加深,她觉得这个左相家的傻公子,今天尤其的可爱起来。
“是他们!原来是他们!”听完安默儒的最后一个字,静清公主眼中大放异彩,“真的是无法无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他们这次恐怕是嚣张过头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想像六年前那么好运。”
朱笔轻轻提起,静清公主手下一袭白净的笺绢上,行云流水地铺上了一行行漂亮的红色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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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斜斜的照射在蓝薇的书房里,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会让人有种安宁透彻的感觉,蓝薇正坐在书桌后,双指之间捻着一张字体清秀的笺绢。
红色小楷如血色一般射入蓝薇的眼底,如果有人在书房之内,会发现蓝薇周身缓缓腾起了一阵清黑色的雾气。
“涯炼城……影族?”蓝薇眯起眼睛,将那张笺绢在掌心揉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