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啊雪啊……”
“花啊月啊……”
乱糟糟的观众席，不自觉随着这平和旋律一点点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台上一弹一唱的少年和女孩儿。
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白。
像是黑夜与白昼的交替。
也像堕落神与天使的和鸣。
唯一的遗憾是，歌行至三分之一，都只有一道女声。
正感觉少了点什么时，一道清冷颓淡的男声伴随着女声响起。
将这首歌前半部分的哀伤婉转展现得淋漓尽致。
高潮中间，有十几秒的停顿。
楼情这才惊喜地看向一旁的季默。
他的嗓音，真的惊艳到她了！
而且，季默出声得很及时，将她不足的那部分直接弥补了。
楼情忽然觉得这几天她可能错怪了季默。
不是一遍遍的排练，季默怎么会那么恰到好处地添上他的节奏。
十几秒的停顿，是季默在伴奏。
他手指像是有魔法一般，在琴弦上来回，一段段美妙的声音便流淌了出来。
下半段的高潮，他们再次和声。
楼情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季默，实在好奇平日只会毒舌的嘴，是怎么唱出这么好听的歌的。
出乎意料的，季默此时也将目光转向了她。
一刹那，少年有些恍惚。
头顶的灯光太耀眼了，仿佛给女孩儿渡了一层光晕。
她穿着雪白的裙子，皮肤也白白的。
水灵的眼眸盛着光芒，好奇地看着他，干净得像走进迷雾的小鹿。
少年心乱了，手一顿，错了一个音。
好在，全场这时响起掌声和尖叫。
谢幕，楼情推着季默下了舞台。
殷夜与此同时站了起来，离开了现场。
不远处，宋悠然盯着殷夜的背影，忽然紧张得不行。
“是不是他？”
旁边的小姐妹道：
“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好看了，念念远远带我看了一眼，我就印象深刻！”
“绝对是他！”
“好，那按计划行动！”
宋悠然捏着手里的照片，快速跟了上去。
殷夜往后台去了。
宋悠然紧跑慢跑，总算追得离男人不远。
她按照林念念教她的开始喊道：
“哇塞，原来楼情和季默早就在一起了啊！”
另外一个小姐妹跟着附和：
“这照片这么亲密，还有假？我上次还看到他们接吻呢。”
殷夜脚步微顿，到底还是转身，看向了说话的两个人。
这远远的一个眼神，就让宋悠然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她一时不知该惊艳这男人长得有多好看，还是该害怕他此时此刻的眼神。
幽冷入骨。
压迫感太强了。
祁言在一旁跟着停了下来，偷偷瞧了一眼殷夜神色，赶紧道：
“小姑娘，别乱说话哈！”
宋悠然想起林念念的叮嘱，鼓起勇气迎上男人的目光，
“我才没乱说呢！我这都有他们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