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早，方阿姨早，舒窕早。”忍冬一生少有早晨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饱时候，轻快问好声张扬了她愉快的心情。
“忍冬姐姐早晨好。”舒窕笑嬉嬉在四方餐桌逐面摆好早餐。忍冬面前最丰富，豆腐脑、小笼包，炒肝、油条，馄饨。占满了一面桌子。
“忍冬，我锅里卤着大骨棒也快好了。”忍冬回房后，林阅然躺了不足两小时，就早起张落早餐。
陆腾飞死后，林阅然想收养忍冬。那时他刚回北京，住的是单位分的二十平米房子，根本无法周全照顾忍冬。只能年节寄些东西给忍冬，他想等条件好点再收养忍冬，没想到后来突然被外派到大使馆做武官。和忍冬断了联系，再找到忍冬时，她都二十四岁了，错过高考，没有户口。他若是不考虑那么多，一直带着忍冬。凭忍冬成绩一定能考个好大学，找到好工作，拥有锦秀前程。
“嗯，味道不错。”忍冬瞧到林阅然闪着泪光眼睛，愉快出声引开他伤感情绪。
“喜欢就多吃点。”林阅然努力压下激动情绪轻声说。方慧兰扫了眼老公，低头继续吃早餐。
“舒窕，我当年送你的芭比娃娃还在吗？”
“在，摆在我房间最显眼处。我拿给你看。”舒窕兴匆匆跑回房，方慧兰扭头看了眼，阻拦话硬是没说出口。
“保管真好。”忍冬随意摆弄娃娃，诚心称赞整洁如新芭比娃娃。
“我一直宝贝似仔细收着，都怪妈妈擅自拿了两个送人，不然整套芭比娃娃一个都不少。”舒窕嗔怪瞪着母亲。忍冬飞快抽出一个芭比娃娃，暴力薅下娃娃头发。舒窕刚想出声制止，忍冬从娃娃里掏一条精致手链。忍冬找到手链又利索组好芭比娃娃。
“来，我给你戴上。真漂亮。”忍冬凝视手链数秒，对上舒窕眼睛郑重开口。
“它与你胸前项链是同一主人。有一天你遇它们的主人，他若想要回去。你还给他吧。”
“假若，你上次看到他是多久以前。”舒窕聪慧听出机会渺茫。
“久到，尘埃满目，忆不起他的眉眼。”忍冬声音平和，脸色不改，好像已经放下那段往事。
“忍冬，吃了饭，再躺会。陆天寒邀你下午观看全集团军业务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