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柳手搭在坛子试了两试,没拎起。
“牧归搭把手帮下师傅。”白牧归眼见师傅接了二十多根青条石,他以为师傅累了。没在意抬手弯腰托着坛底就要帮忙举。他一托坛子纹丝未动。他深吸气,递给师傅一个用力眼神。
两人托起了坛子,步子很稳慢慢挪进书房。宋拂柳和白牧归脸上俱是一层汗珠。他们预备一起慢慢下蹲放下坛子。
“松手吧。”忍冬声音平稳,不急不喘。她托过坛底轻松放下。两人放手后看到书桌前整齐码放着二十根青条石。忍冬力气又一次惊到宋拂柳,四根青条石小一千斤分量。玩似抱进书房。
“师叔,坛口封死。砸碎坛子看一下。”宋拂柳从没想过家还埋着这一笔财宝,精神处在亢奋状态。
“等一下,看看坛子是什么时候。”忍冬擦净坛子,仔细看了一圈,甚至掀着坛底看。
“民国三十年。不值钱东西。”忍冬失望拍了拍坛子,手掌侧砍向坛口,粗糙坛口顿时碎裂成数块。
“你们慢慢拆,我去把坑填上。”忍冬透着窗子看见若水竟然还没把砂土填完。她性子急,容不得若水磨叽。忍冬杀愣几锹铲填平砂土,又将下铜钱排水口多年沉积淤泥挖出填入坑底。她站在坑的一端,抱着一摞石砖精准一块块向前抛,石砖竟然横竖紧密的拼好。不过七八钟她铺好青砖,塞回百余斤铜钱排水口。近看都不出破绽,站在上面只是脚感地软了点。
“忍冬,你看。”若水拉着忍冬兴奋指着地上摊着上千块银元,银元宝。满盒簪钗头面,算的上精致却不顶级。
“牧归地上大约能折多少钱。”忍冬不上心扫了眼,扭头问点数白牧归。
白牧归经营一家酒楼,同时投资古董生意,他的估价比较靠谱。
“清朝银元宝值钱一点,银元成色不错,两样相加至多二千多万。这盒首饰不好估价。最多也不超过一千万。”白牧归挺兴奋,三四千万,于他来说不是天大数目,关键是头一次寻宝有了收获,太有意思了。
“拂柳这些钱够你独自把家里这块地建成高楼?”
“不够。”白牧归摇头代替师傅回答。
“看看青条石。”忍冬俯身沿着青条石自上向下敲打,叮当声响中沉闷夹杂清脆。青条石中藏着东西。
“师叔祖,锤子。”精钢焊着铁柄的小锤子。忍冬接过锤子试探着重砸着青条石边沿。一锤落下青条石一分为二。忍冬双手用力一掰露出里面藏匿金条。
“哇,发财了。”若水兴奋像个小疯子,捧着黄金看的眼睛发直。
忍冬谨慎继续用锤子敲打。二十根青条石共清出二百根金条,数十件玉石首饰。可惜品质一般卖不上价钱。
“你们师徒收拾吧。我去把碎掉青条石埋回去。”忍冬没兴趣参与宋拂柳财产收藏和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