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已经摆好茶水糕点。桌上纸张铺好,墨磨就,香炉里怡人沉香慢慢挥发。忍冬小口细啄喝下一杯热茶,安静默起宋氏长拳拳谱。
忍冬默拳谱功前,白衣男子白牧归和师傅宋拂柳已经到了前厅。白牧归详细讲述昨天陆忍冬和黑衣男子张承交手过程,和传授拳法经过。
“这个人姓什么多大年纪。”宋拂柳性格倔强固执与宋氏各门交情皆浅。一时真不想不出有谁会下这么大气力教授他的弟子本门武艺。
“姓陆,二十初头年纪。”白牧归站在师傅身旁恭敬回答。
“陆忍冬”宋拂柳能想到的人,只有这么一位了。尽管年纪小了十多岁,不过现在女人上了妆也看不出真实年龄。
“她还真有资格教训你。论起辈份,你该喊她一声师叔祖,领我见她吧。”宋拂柳很是看重长幼辈份。她在忍冬年幼时都是执礼以待,从不轻慢。忍冬路过武汉,有心暂留指点一二他的弟子。没想到竟还巧遇到了。
“师叔”宋拂柳的声音低沉而规矩,透露他发自内心尊敬之意,不像白牧归那种流于表面。
“嗯,稍等会。”陆忍冬开步站在桌前,右手提笔以笔走龙蛇之姿,转承起运疾速向前推进。白牧归跟着宋拂柳站到陆忍冬身旁观看。这一看不由的肃然起敬,字写的太好了。端正小楷写出磅礴气势。连续不断感觉好似瀑布口奔腾不息倾落水幕,气势雄浑。前后字间既断且连,犹如圆珠串成项链,个个独立,又紧密相连。
“打拳如写字,拳脚间带着宏大气势。一招一式又要独立成个体。”忍冬潇洒收笔,略威严望着宋拂柳白牧归。
“拳要灵。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可上,可下。宋氏长拳腿其中或铲,或踢,或踹,挤撞算起来是太极拳路数。灵活运用亦为重要。”
“师叔教训的是。我学艺不精,徒儿也受我带累。”宋拂柳说话极客气,弄得忍冬也不便多说。
“我没怪你的意思,师兄当年家产被查没,没能力顾用到你。他为,你未能全面学习宋氏武学感到懊悔。宋氏比较完备拳谱,剑谱,刀谱,棒谱,为你各默一份。牧归准备让人录相,前后左右各放一个机位。我将所写内容演试一遍,方便你们日后学习。”忍冬一直淡笑说话,明媚而娟秀和五官显的非常有亲切。
“谢谢,谢谢。”四个字明显有哽咽之意,他的艰难,忍冬当然知道。他的祖父宋伯江亲传弟子尚存的一人,近来还得了老年痴呆,不能再提点他。他与年轻同辈关系不是很一融洽,得不到他们半点提携。
忍冬前些年武艺只是平平,如今勉强挤进大家行列,终于有能力指点他和弟子武艺。
“师叔祖,我们准备好了。您开始吧。”围绕忍冬四台录相机同时运转,忍冬虎虎生风演练长拳。忍冬猛的一跺脚,院子里地砖断裂。忍冬心中暗自小咦了一声。以跺出力量,地砖应该龟裂数十砖才对。难道院中不止铺了一层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