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闻言，叶秦淮微微有些惊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岳姑娘脸上。
“岳姑娘看着眼生，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在叶锦之的缓和下，岳姑娘这才开口，将之前偶遇叶秦淮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说起来，那日还得多谢丞相大人。若不是丞相大人仗义出手相助，我爹爹可能……可能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岳姑娘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叶秦淮抬手摸了摸下巴，笨拙的动作处处都透露着他的紧张。
“我向来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那日那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那日就算不是你爹爹，换作任何一个人……”
“咳咳……”不等叶秦淮说完，叶锦之急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朝他使了使眼色。
叶秦淮平日里，还挺会说话挺会圆滑处事的。怎么到了女人面前，也开始变得嘴笨了，就跟夜凌煜这个呆木头一模一样！
“岳姑娘，我爹爹这个人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惯了，他嘴笨。有时候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岳姑娘多多见谅……”
“不会，我很欣赏性子直爽的人。”
叶锦之闻到了苗头，看得出来叶秦淮对岳姑娘挺满意的，岳姑娘明显也对叶秦淮有意。
她递给旁边下人一个眼色，旁边多余的下人立刻会意，管家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屋里好闷啊……”叶锦之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顺势挽上他的手臂。“王爷，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好。”
“那……爹爹和岳姑娘慢慢聊，我们出去走走。”叶锦之说完，挽着男人离开了前厅。
屋内，只剩下两人。
没有叶锦之缓解气氛，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叶秦淮时不时偷看一眼岳姑娘的方向，又不好盯着她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缓解尴尬。
岳姑娘同样如此……
尴尬僵持了许久，两人同时开口。“岳姑娘……”
“丞相大人……”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一同开口，话音一同落下。
屋内气氛，更是尴尬到了极点，周围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住了一般。
“那日的事情……”又僵持了一会儿，岳姑娘端起手边的茶杯站了起来，走到叶秦淮面前双手举起茶杯。“那日多谢丞相大人出手相助，此事我一直想亲自感谢丞相大人。”
“岳姑娘客气了，快坐快坐。”
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了安静气氛。
又过了一会儿，叶秦淮偷偷瞄了一眼岳姑娘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实不相瞒，岳姑娘……与我去世的娘子有些相似，特别是一双眉眼。”
岳姑娘轻轻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说道：“王妃先前同我说过了，给我看过夫人的画像。夫人面容姣好，眉眼温柔倾国倾城，我不敢与夫人做比较……”
“真的，你的眼睛很像她。”叶秦淮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岳姑娘的眼眸，有那么片刻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