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凌煜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对她隐瞒。
“我早就说苏檀儿有问题吧，王爷现在可相信了？”想到这男人那日还同情苏檀儿在北岳国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叶锦之心头还有些酸味儿。
果然，男人都是用眼睛思考的！
“苏大人在朝中虽然不是最大的官员，但他影响着许多官员的仕途，所以私底下与许多官员都有往来。我虽然不了解苏大人，不过听闻苏大人性子古怪为人又极为自负，苏檀儿若是没点本事，又如何能让苏大人收她为干女儿？”
不过说来也巧，苏檀儿姓苏，苏大人也姓苏。虽然是收养的义女，还都是同姓本家的人，也算他们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缘分。
苏檀儿也看准了苏大人在朝中的关系，这女人手段还真不简单。不过，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使，否则苏檀儿也不会如此了解朝中的局势，将这一盘棋下得如此完美。
想到这里，叶锦之不由回想起了柳嫣然……
柳嫣然若是有苏檀儿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好好的女主光环都被她败没了。
“不过……”叶锦之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男人，面色严肃了几分。“皇上若是真的下旨让你纳妾，那怎么办？”
闻言，夜凌煜从马车外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叶锦之身上。
见她面色突然变得如此认真，不由勾了勾唇角。“之前……王妃不是巴不得让本王纳妾？”
叶锦之：“……”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了，这这男人的脑子分辨绿茶女不行，这些事情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起初，为了离开夜王府为了让这个男人与她和离，她的确希望这男人能纳妾，然后放过她。
刚开始，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只有小说剧情中的人物设定，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所以，那时她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恐惧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他纳不纳妾，她都不在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嗯？”见叶锦之迟迟不开口，男人突然低下头，朝她逼近了几分。
尽管已经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唇角也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弧度，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叶锦之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那些难为情的话她是说不出来的。
“之前不一样！”憋了半天，叶锦之终于憋出来一句。
“为何不一样？”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还在继续逼问，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
为何不一样？
这让她怎么回答！
“就是不一样，我跟你说不明白。苏檀儿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的手段王爷都见识了，王爷还敢将这样一个女人娶回夜王府？”
“也不担心她半夜将你的肾挖了！”
夜凌煜没再继续逼问她，端坐正了身子，唇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一个女人就够本王头疼了，本王从未想过纳妾。”沉默了片刻之后，夜凌煜突然淡淡说了一句，像是特意解释给她听的。
听到男人的话，叶锦之心头有些放松却又有些生气。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他头疼？
她让他头疼了？
“夜凌煜，你把方才的话说清楚，我怎么让你……”
叶锦之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平稳停在了夜王府门口，外面传来了阿左的声音。“王爷王妃，到了。”
“夜凌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