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丫头你怎么来了?”阿塔从冒着黑烟的厨房端着什么东西出来,正碰上冲进来的柳橙,诧异的问。
柳橙仿佛没看到有人过来,也没听到有人说话,眼神涣散的穿过大厅,推开后门,过了几个房门,进入后院。
几株芭蕉阔叶招展,廊下种着不知名的青菜,硕果累累的葡萄架下,一张石桌正摆着棋局,坐着两人,灵斧穿着灰袍,长发用紫竹簪束起一部分,其余披在脑后,一手放在桌前,轻轻支着下颌,“啪”的一声放下个白子,转头朝柳橙方向看过来,神色一如柳橙记忆中的清冷,仿佛高山之巅的那块寒冰。
柳橙扯着身侧的芭蕉叶,拧出了一手绿汁,傻傻看着灵斧,觉得鼻端发酸,张张嘴,喉咙却被什么哽住了,很是疼痛,硬是没发出声音。
“橙儿?”灵斧招了招手,微微侧头,如水的银色发丝从他肩上滑落。
柳橙扁扁嘴,眨眨眼扑了过去,一把将自己投进灵斧怀里,跪坐在地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沙哑的轻喊。
“父亲——”
这一声父亲,婉转非常,仿佛用尽了她的力气,即使灵斧,也不禁动容。
在灵斧眼里,这样的柳橙还是第一次看到,好似受到了惊吓般彷徨、无措。微微皱眉,一下一下抚摸着柳橙的背,眼中满是关怀之情。
因为最近跟九弟通信,又知道她有清心园看着,再说还有那人在,怎么也不至于伤了,他又不想见那人,所以有一段时间没用观天鉴查看过她的情形……
‘他的娃娃,是被谁伤了心吗?’
“啊,丫头这是怎么呢?又不是奶娃娃,还要人抱,不知羞。嗯,看脸色不是很好,跟清心园的那小子吵架了吗。话说回来,以那小子的性子,你们吵不起来吧……”御印捻着黑子一下下敲击石桌。
听了御印的话,柳橙揪着灵斧衣服的手一紧,觉得脸有些烫的撅嘴,在灵斧怀里蹭蹭,索性变成一只小熊猫,缩成一团,这下就算脸红也不会有人能看到了。
“四叔你瞎说,我想父亲了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丫头我跟你说,那是你四叔妒忌了,要知道当年他为了让大哥抱抱不知道挨了多少罚,如今你夺了他的位置,嘿嘿,他能不说你?”阿塔端着黑乎乎的一盘东西过来,将桌上的棋子扫回罐子里,把盘子放桌上,捻捻小熊猫的耳朵,笑嘻嘻的说。
柳橙歪着胖乎乎的脑袋,用爪子挠阿塔的手,然后捂住耳朵。
“六叔好,你这做的是什么啊?能吃吗?”
阿塔皱眉。“烤肉吧,大概是,应该能吃,我按步骤做的,就是不知怎的颜色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