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艾欧尼亚的软蛋,来尝尝大爷们的刀吧!”
重叠着的张狂笑声似乎带着回音,从一个个黑铁罐头样的甲士头盔里传出,那雪亮的刀锋上蜿蜒流淌着的殷红的鲜血还透着鲜亮,表明上一个死在他刀下的人血还未冷。
但亚索的心却冷了,又一个同行的战友倒下了,洛克萨斯战士侮辱的话语亚索只当没听见,因为他不会跟死人置气。
他的人头,亚索预定了!
忘我,无他,握紧手里的剑,掌纹和剑柄的木纹摩擦着,在手上的青筋映衬下,其余肤色都白的吓人。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想救他?”
不过这个问题亚索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他只知道自己就是对面人所说的艾欧尼亚人,所以,他们是敌人。
所以,亚索吐出一口气,微微放松了握剑的手——手如果握得太紧,风也就慢了。
风么。
“对,我应该有风!”
狂风,呼啸而至,围绕在亚索周围,无形却有质,卷起脚下如浪尘嚣。
不过,这还不够。
因为对面的长刀已经带起凛冽的杀风,向着亚索而来,也向着亚索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
为什么亚索不记得自己背后有人?
但一切似乎又是这么理所当然,握剑的手,理当为守护而生。
那么,背后的,会是谁呢?
亚索忍不住想去看,很想很想,非常之想,就连身前的敌人都忘了,扭身转头看去。
“好熟悉的脸,是亲人吧!”
虽然记不清到底是爸爸还是妈妈,但握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斩钢闪!”
护身风障拦下来自洛克萨斯的长刀,激发的风刃瞬间把它原路挡回,虽然随后风刃未曾突破铁甲撕碎敌人,也足够亚索使出这最为纯熟的一剑。
然而,惊愕一眼,那亚索手里的剑却断了,原来是脆弱的木剑经受不住亚索刚猛的力道和铁甲的碰撞,只能在此刻摧折。
“用这把剑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永恩。是了,这里是战场前线,亚索又怎么会带着无力反抗的父母在身后。只有一同学剑的哥哥永恩,才是可以一起踏上战场的战友。
不再想为什么自己之前手里的是木剑,亚索接过永恩递过来的长剑,眼看着那被亚索一击重击打成内伤的洛克萨斯战士挣扎着还想爬起来,手一挥,剑光瞬动,妖艳的鲜血宛如喷泉一样,衬得那半空的头颅分外丑陋。
“好剑,他叫什么名字?”
“青雉,本就是属于你的剑。”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