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门口,经理恭敬地把手中的房卡递给杨重,杨重借了过来,经理立即往旁边站了去,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
杨重刷卡,推门,一股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杨重眉头敛了起来,经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动了动鼻子,杨重已经大步地走了进去,欧式客厅里,一片狼藉,朱芝跟苏蓝怀抱在一起,两个人蜷缩在棕色的地毯上,朱芝还拍了下苏蓝的头,“喝!喝!”
苏蓝唔了一声,偏了下头,手摸上桌子,准备要拿酒杯,结果酒杯跟着往下歪倒,红色的酒液就要倒往她头顶。
一只大手扶住酒杯,又强硬地从苏蓝的手中取走,摆放在一旁,杨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地毯上的两个女人。
四条雪白长腿交叠在一起,苏蓝的裙子都快到臀部了,那白的晃眼的大腿,就跟灯光似的,发出淡淡的光芒。
杨重挪走视线,弯腰,想将朱芝从苏蓝怀里扯出来,苏蓝一把拍走他的手,还嘀咕道,“混蛋。”
杨重无奈,松了手,哭笑不得,“你们倒是恩爱。”
朱芝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红唇往苏蓝的额头亲了下,“唔,小蓝蓝。”
杨重,“……”
他站了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祁东的号码,“上楼,苏蓝在这里,醉了,我分不开她们。”
后挂了电话,两分钟后,祁东掐着腰站在杨重的身侧,似笑非笑,“这是什么?
准备搞拉拉?”
杨重看他一眼,“你抱走苏蓝,我抱走朱芝。”
“行。”
祁东卷了下袖子,露出健实的手臂,弯腰,拉住苏蓝的手。
杨重嘱咐,“别碰到朱芝。”
“没兴趣。”
祁东轻哼。
他两手架着苏蓝的胳膊,又拽了下她的裙子,咬牙道,“穿这么少,露给谁看?”
苏蓝挥手,打中他的脸,祁东偏头躲过。
“呵呵,不老实。”
他像抱着个孩子一样,托着她,抱离了现场,杨重立即弯腰,把朱芝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朱芝有些挣扎,闭着眼的眼眶还有些红,踢着腿道,“杨重,你全家都不是人。”
杨重的脸狠狠地一沉,但没吭声,他看了眼祁东,“我送她回去,你开车?”
祁东看下苏蓝的小脸,“我看她这个样子回不了家。”
“那到我家?”
“不了,看你们这个样子,是家事啊。”
杨重脸又再沉了几分,说道,“我带她回去,你在这里开个房间,陪苏蓝。”
“行。”
杨重抱着朱芝,大步地离开房间,经理胆胆颤颤地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祁总。”
便快速地捞起朱芝的包包跟车钥匙,追上杨重的脚步。
房间里,就剩下祁东跟醉倒在他怀里的苏蓝。
“小白兔,醉得可以啊。”
服务员恭敬地拎着苏蓝的小包,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又体贴地关上了门。
祁东把苏蓝放到铺着花瓣的床上,苏蓝一接触到床,头往枕头上蹭了蹭,砸了砸嘴,小嘴红红的,乌黑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上,像个沉睡的美人。
祁东勾了下她的鼻子,“没有防备的你啊,我该不该吃。”
苏蓝皱了下鼻子,柔顺的脸睡着了更柔顺,她翻了个身,嘀咕着,很小声,跟猫叫似的,祁东顿了下,手臂撑在她头顶两侧,偏头,凑近她。
低声问,“说什么呢?”
“男人……”
“男人不是好东西。”
祁东唇角一抽,他应道,“男人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苏蓝没听到他的话,挠了下脖子,指甲滑过,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个红色的指痕,祁东看着看着,一把捏住她的手,无奈道,“指甲这么长,准备抓男人是吧?”
他伸手,拿起柜台上的电话,“送个指甲钳上来。”
“是。”
不一会,指甲钳上来了,祁东接了,坐在床沿,抓起她白皙柔细的手,她又挠了下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根头发,搭着呢,挠一下痒一下,祁东把她那头发拨走,点她的下巴,“再抓明天以为我吃了你。”
“凤凰男真讨厌。”
她有嘀咕了一声。
祁东好笑地问,“凤凰男?
那是什么东西?”
她没应,嘴里喃喃得又说了好些话,什么婚姻真可怕,婚内是草,婚外风景好,祁东都听到了,一边剪掉她的长指甲,一边应,“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婚姻?
还草啊风景好的。”
说完了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他不急色,之前苏蓝挣扎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这么安静地躺着,时不时嘀咕两句的苏蓝却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姿态,可爱的紧,让祁东不忍心碰她,就这么嘀咕也挺好玩的,平日里一个子都很少吭声的小白兔。
“好烦。”
苏蓝又蹬了下腿,裙子往上滑了两公分。
祁东扯过被子给苏蓝盖上,“烦什么?”
“凤凰男好烦。”
“……”
“婚姻也好烦。”
苏蓝又嘀咕。
祁东把指甲钳放到桌子上,捏了捏她的脸,肌肤滑腻,“嗯,你什么都烦,平时那么柔顺,心里这么多想法?”
“好烦,东哥也好烦。”
“……”终于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