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非常满意,和老曹一起带头给他们鼓掌。
老曹说总都虞侯火凤凰在金州驻点整训三纵,已有很大的收获,整个队伍的面貌焕然一新,求战情绪很高,非常好。往后各纵队都要学着三纵展开整训,健全军纪的监督和教育。
要让兄弟们明白,老百姓是咱的衣食父母,咱们就是百姓的军队,是百姓的子弟,是为保护老百姓而生的。
众人立即给老曹送去一阵哗啦啦的掌声。
大会开了两天,赵玉林让兄弟们给中军大帐提意见,给他提意见,要求各纵队回去后,像他们在长安开会议事一样,敞开心扉找问题,把兄弟们团结起来迎接更大的挑战。
隔日,曹友闻找他吃茶,说众将都已经各自奔赴驻地,他也要走了,去成都找丁公聊聊川陕军费开资的事情。
这些年,制置司大营从来就是留足自己的才往外放水,银子不够,多多少少随各军自筹。如今他看到几十万人的吃喝拉撒都压在赵玉林肩上,才觉得这份担子太沉重了。
赵玉林说此去成都路途遥远,社会现状今非昔比,劝他调整强化卫队的力量。大家都是川陕军中的主心骨,敌人恨不得他们死呢。
老曹笑哈哈的接受,说在自己的家园里走动,不怕。
他给老曹讲,也别指望丁大人改变主意,让他晓得咱们不易就行。
老曹说边地的兵员越来越少,他还打算在成都开设大营训练处,将内地的府兵拉出来戍边。
赵玉林一想到成都平原上兵备废弛,仅有的驻军已经很难解决突发的民变,劝他还是谨慎了。成都属于川陕核心,承平已久,所谓的兵,早已成了耍公子,应该先将他们集中整顿,做好辖区的清匪反霸,不拖边防的后腿即可。两人彻夜长谈,俨然成了忘年交的兄弟。
天明,老曹少有的带着夫人出发,直入子午谷去了汉中。
赵玉林正准备叫卫士安排返回凤翔府,赖传芳领着播州的杨价来找他,此公带着队伍在骊山大营接受整训后,终于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巨大差距。
换了一身新军装的杨价,脸上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怨气,很高兴的告诉赵玉林按照军中的规矩播州军也建立了士兵会,官兵一致,不再有侮辱人格、打人骂人的惩罚恶习。
赵玉林说,播州军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军队,播州子弟爬山涉水如履平地,这次大营将他们划拨给浙川的二纵,就是希望播州军发挥专长建奇功。
杨价马上给他表态,到了驻地绝对服从调度,带头吃苦训练,不怕牺牲接受最危险的任务。
看来,播州军还是很有底子的嘛。
赵玉林很高兴,叫上赖传芳一起出城为播州军送行,他看到队伍已经在出城了,五千人的队列从城北穿越到城南,士兵背上都背着崭新的棉被包裹,脚下是崭新的千层底布鞋,整整齐齐的迈着沉稳的步伐前进。
杨价要列队受阅,他不让,就站在城门处微笑着和兄弟们打招呼,目送他们远去,直到最后一个兵出城,赵玉林给老将军牵马,将军一跃而上,对着他们拱手告辞后拍马追赶队伍。
传芳在边上说看不出来,哥儿心中还是有播州军得嘛。
他自言自语的说,神威军的每一个兵都是他的兄弟姊妹,每一个兄弟姊妹都装在他心里。
两人回去,伙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他端起杯子和赖传芳碰了一下,刷的干了一杯问赖传芳:做了东集团十几万人的大总管,有啥感想?
赖传芳憨厚的说感觉肩上担子重了,心里沉甸甸的。
赵玉林夹了两粒炒黄豆送进嘴里说,觉得有分量好啊,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嘛。
他说,眼下的相持也不是无所作为,敌人是绝不会安分的,咱们必须要谋划预判,想好对策。也不用坐以待毙,有机会就可以搞他一榔头。
赖传芳自己干了一杯很不服气的说,他最想干的就是拿下延安府,天天守在洛川,望着那边心里就痒痒的憋的发慌。
赵玉林说要拿下延安府可不是小事,得想好了。一动绝对就是一场大战,这就不利于咱们休养生息了。
他倒是觉得可以将敌人一些不是很重要的突出部拿来作为练兵的实战演习场,待队伍的整训结束后展开实战演练,试着像敲牛皮糖一样收复一批失地。
赵玉林急着赶路,叮嘱赖传芳已经是主帅了,切不可鲁莽行事。
两人吃完饭便启程,他一上马车就倒在软塌上打盹。刚刚迷迷糊糊的打盹就被卫队长给叫醒了。
赵玉林下了马车一看,原来是圈真教的曾道长求见,肯定要给道长面子了。不说他们为神威军做事,就是看在吴雨琦她娘的份上也要好生接待,人家可是送了他们两口子素女心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