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康虽然昏昏沉沉,但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
“黄世伯你走吧,我活不成了。”
“放屁,你说什么胡话。”黄头骂道。
满人奴仆一边放箭一边派人暗暗逼近,丁茂康原本被黄头按在地上趴着,却突然站起,瞬间被几支羽箭穿透了幼小的身体。
黄头怒目圆瞪,想拦已经来不及了,骂道:“小子你怎么这么傻,我们为了你死了这么多人,你居然就这么送死。”
丁茂康随之倒地,嘴角汨汨淌出鲜血,他笑道:“我已是废人一个,要跑也是连累人,被鞑子抓了也是受苦,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说完便闭上了眼。
黄头骂道:“操,我也是太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见丁茂康已死,黄头心中极为不痛快,“啊”的大叫一声,将抓钩甩上墙头,双手急速的攀拉绳子,整个人如同燕子一般翩然飞起,不用背着个孩子,翻个墙自然极为轻松,他人飞起后,脚在墙上连续蹬了几下,整个人便已跃上墙头。
墙外传来几声惊呼,原来是有些奴仆已经在墙外围着,见有人飞起,大为惊异。
黄头也不跳下墙,就在墙上、屋檐上飞檐走壁,一群人在下面看着干着急,只能不停放箭,几个奴仆乱糟糟的扛着梯子到处跑,也有人爬上了屋檐来抓他,旗人们在山林间奔走狩猎、在草原上往来疾驰是把好手,可是在屋檐上,哪里是东厂番子的对手。几个起落就被黄头远远甩开了,等到八旗大队人马赶到,黄头已是不知所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杨廷鉴与杨廷麟二人三月中旬从南京出发,坐船走水路逆流而上,四月初便到了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