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三,刘尧鸿在密室密报朱由崧,“殿下,奴婢抓了个舌头,已经招供了”。
朱由崧眼睛一亮。刘尧鸿又接着说道:“这人是京师皇宫的一个洒扫,在天津遇到了定王,如今定王正坐船南下,还送了封信给皇后”。
朱由崧用肥胖的手掌一拍桌子,震的桌上茶盏都跳了起来,“难怪张嫣那贱人要调刘泽清南下,那贱人与定王亲如母子,皇位必定要让他坐,怕孤阻挠,才调兵护卫”。
朱由崧喘了口气,又问刘尧鸿:“那信内容写的什么?”
刘尧鸿面露难色,“奴婢在他身上使了七十二番技艺,他也没说出信里写的什么,怕是真的不知道”。
“大伴你竟还懂刑讯?”
刘尧鸿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从京邸就一直伺候殿下,哪会那些花样,是以前认识的东厂番子”。
“好,你替孤多招揽些人才,孤继位后必有封赏”。朱由崧起身又在屋中踱步,又吩咐刘尧鸿:“去传卢九德,孤要找他议事”。
不多时,朱由崧、卢九德便一同坐在了密室中,刘尧鸿又引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清瘦书生,那书生进了屋便向福王行礼,“学生李琛镜拜见殿下”。
刘尧鸿解释道:“马大人回信说事情蹊跷,自己必须留在凤阳节制诸将,无法前来南京,特命家臣李先生前来辅佐殿下,马大人说李先生熟读韬略,必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好!”朱由崧和颜悦色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指了指下面的一张太师椅,说道:“李先生坐”。
李琛镜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坐下,拱手说道:“总督大人收到书信,觉得事情有变,命学生前来辅佐殿下,诸将难制,总督大人只能留在江北节制诸将,若南京有事,也可策应殿下”。
朱由崧很是高兴,在外有几万大军相助,心中也有底了,这马士英对自己还是如此衷心。
刘尧鸿呈上一封书信,“殿下,刚诚意伯遣人送来的密信”。
朱由崧拆去封蜡,展信一瞧,哈哈大笑,“操江已入孤瓮中矣”,又命刘尧鸿传阅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