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批荷兰士兵返回这里后,他们意识到这里要打仗了,纷纷逃往下面的中层和底层,现在,这里只有荷兰士兵,没有一个普通的荷兰人。
此时,总督麦尔的眉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从发起进攻至今已近10分钟,但己方仍未能冲上内城顶部。己方耽搁的时间越长,意味着登上内城顶部的敌军会越多,也意味着己方冲上内城顶部的可能性越小,所以他非常焦急。
“砰砰砰……”楼梯口上面传来激烈的火枪声。
等在楼梯口的部队不断地向上面增兵,显然上面的伤亡非常大。他很清楚上面的出口太小,不能同时容纳更多的士兵作战,而且,士兵只有出了出口才能向两侧射击。这种地形对己方非常不利,迫使己方只能使用添油战术,敌人只要守住两侧的棱堡和房屋,己方只有送死的份。但己方又不能不进攻,否则,等敌人在内城顶部站稳脚跟,占领整个热兰遮城只是时间问题。
“砰――砰砰――砰砰砰……”忽然,他听见南面也传来火枪声。
他知道派去的另一支部队也和敌人打起来了,这边久攻不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面了。
……
内城西南角的密特堡。
此时,登上密特堡的先遣一营越来越多,荷兰人自然无法从南面出口冲上来。荷兰人在南面出口又留下了大量的尸体,遭受了和南面出口一样的结局。
荷兰人想从南面出口冲上来,首先必须清理堵在南面出口的尸体,起初,荷兰人还真这样做,后来,荷兰人干脆直接把荷兰人的尸体累起来,当做掩体。荷兰人用这种方法,终于能冲出南面出口数米远了。
先遣一营自然不会放任这种情况不管。
现在,登上密特堡的陆战队员越来越多,不仅在密特堡和附近的房屋里增加了射手,还布置了投弹组。只要冲出南面出口的荷兰人一多,他们就会朝荷兰人堆里投掷飞天雷,将荷兰人炸得人仰马翻。荷兰人用同伴的尸体累成的掩体,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
上层北面的楼梯口。
总督麦尔自然得知了内城顶部南面出口的情况,和北面出口差不多。
截至目前,己方在北面出口的伤亡已经接近100人了,估计,南面出口的伤亡也少不到哪去,可想而知战斗有多激烈。但两个出口都未能冲上内城顶部,伤亡再这样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就会崩溃。他知道已经没有夺回内城顶部的希望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敌人就会反攻,因此,他命人赶紧将进入内城中层和外城顶部的楼梯口堵上,防止敌人反攻时攻入这两个地方。
他知道这只能挡得了一时,如果没有援军失败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活到现在,从未遇见这样厉害的军队。
他非常奇怪,对方的指挥官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总能找出热兰遮城的漏洞并加以利用,与这样的人作战,简直是一种折磨。另外,对方的武器太犀利了,恐怕就是面对面的厮杀,己方也只有被蹂躏的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攻打我们?现在,他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黄种人。
在他的印象里,皮肤的颜色越深代表越愚昧,这不是他自己的意见,而是殖民国的人总结出的经验。因为只有殖民国的人才有机会,深刻地接触和了解黑种人、棕种人、黄种人。
所有殖民国都是白种人,荷兰也是殖民国。
1642年,荷兰人杨松曾带领船队到达新西兰西海岸,见到了棕色皮肤的毛利人,并被毛利人打跑了。荷兰人认为最愚昧的是非洲的黑种人,其次是棕种人,因为他们与黑种人一样,不仅吃人而且非常落后。亚洲的黄种人比前两者略强,但也很愚昧和落后。
其实,麦尔不知道毛利人是棕黄混合人种,澳大利亚人才是真正的棕种人。不过,皮肤的颜色越深代表越愚昧,这个理论到后世仍未被推翻。例如,起初北美和亚洲、非洲一样,也是殖民地,后来,北美的居民由土著变成以白种人为主,使北美国家一跃成为世界上的强国。
士兵来报告,说进入内城中层和外城顶部的楼梯口都堵上了。
麦尔命令两面的士兵各自留下一部分,埋伏在楼梯口周围,只要敌人下来就予以射杀。之前,己方一直被对方压着打,他简直郁闷死了,报仇出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所有士兵都撤入内城中层和外城,己方就更被动了,只有挨打的份,所以他从这样布置。
他自然不会留在上层,因此他也撤入内城的中层。
……
内城顶上。
“砰砰砰……”火铳声和火枪声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