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需要的点出发?”向文哲小声地自问了一句。
“嗯。你明明知道咱们身在这个位子上是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咱们肩上背着的,是整个村子的老百姓,你一个劲儿的用蛮力去干活,也不注意休息,且不说你倒下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主要是你要是耽误了进度,那最终是对谁不负责任?万一不是中暑,他就是累晕了,你说事儿还是小吗?”
一段话,说的向文哲顿时陷入了反思。
老向这一路上走过来,看明白的太多,简简单单的一段话,那也是他其中看透的一个小道理。
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向文哲的肩头,说:“很多时候啊,要看全面喽。咱们是一个寻寻常常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寻寻常常的人。”
寻常在于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会疲惫,会难过。不寻常的是他们需要在攀登的途中跑的更快,除掉路上的杂草碎石,往上站的更高,去替大家看到更全的景。
可是攀登之途,岂能容易?
老向没有这里过多待着,吃完饭就回家去了。他背着手慢慢起身,离开这个地方,还没走上几步路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他儿子的喊声。
他转身。
只见本已经站起来的向文哲,忽然双膝再次跪在地上。
咚……
这一下是清澈的回响。
向文哲满怀感情的对他说:“爹,感恩您!谢谢您!”
面对这个“傻”儿子,老向扑哧就笑了,笑的眼睛眼睛晶亮亮的。也不知怎么的,他用那只粗糙漆黑的大手揉了下眼睛,眼睛里就没有那么晶亮亮了。
后来啊,不知又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向文哲也不知道自己围着村子跑了多少个地方,打井的事儿就一直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