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善。
也尚幸那小姐是个知道分寸的,
掩去泪水后,忙与他们说道:“我适才掉入水里,幸得这位公子所救,你们莫要无礼。”
家丁们闻言,目目相觑,
正打算让开的时候,一男子站了出来,仍旧是挡在江陵前边。
还问了句话:“我倒是好奇了,林小姐为何会跑到这来,而且又这么恰巧被这人所救?该不会,是在私下幽会吧?”
“你……姓叶的,你少胡说八道,我们小姐根本不认识他。怎会与他私下幽会?”那小丫鬟儿第一时间就为那小姐辩白起来。
“哼,谁知道呢?左右也没有被捉个当场,自然是随你们怎么说了。”男子冷笑。
“姓叶的,你若不满,大可退了这门亲事,不必在这阴阳怪气。”小丫鬟很护主,那小姐尚一言未发,她已经连续驳斥两句。
“退?我倒是想退,奈何你家林员外死皮赖脸非要将女儿嫁给我,实在是盛情难却。
原本我应下,纳你家小姐为妾,但现在看来,当个妾,怕也是抬举了。”
“姓叶的,你说什么……”
“你一个当丫鬟的,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男子突然怒喝。
指着那丫鬟,就与边上家丁说道:“给我掌嘴,既然你家主子教不好,那就由我来教。”
家丁走过去,一人制住丫鬟,另一人扇起巴掌,真个就甩了几下。
那小姐虽于心不忍,却并未阻拦。
江陵见之,大约也是明白,这个时代女子三从四德,夫为妻纲。听他们的谈话可知,这男子与那小姐该是有婚约的。
他以未婚夫的身份打一个丫鬟,她自是不好阻拦,也不能阻拦。
“这几个巴掌,是给你长长记性,若还有下次,那就不是几个巴掌的事了。”
男子冷哼一声,目光重新转移到江陵身上。
“你是哪的?什么来历?”
江陵不喜他做派,也不答他,只说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男子听了这话,顿如炸毛一般。
脸一狰狞,直问道:“你说什么?”
边上几个家丁也面色不善,立刻拥来。
敢这么跟他们主子说话,这整个临舟县,都是少见。
江陵却又道:“若是耳朵聋了,再说一遍也无妨,怕就怕狗听不懂人言。那就白费口舌了。”
男子听得大怒,整张脸几乎都挤到了一起,手颤抖着就喊道:“狗娘养的,给老子打死他。”
家丁一拥而上,
却在出手的瞬间,江陵忽然横手一推,手臂一震之间,就将他们五个一股脑儿,给从田埂上全推下了河去。
他们一落水,
那河里突生旋涡来,
一条黑大的影子,在水里卷着浪花儿,猛然临岸将五个人拖着卷着全拉进了水里,直往那水底深处拉去。
江陵一眼看去,就看到了是那鲶鱼所为。
大抵是为了讨好他,见他将五人推下水,它自是接手要将他们全部干掉。
‘也罢!’
江陵双手负背,也是欣然接受。
无论那五人怎生挣扎喊叫,他都置若罔闻。
在那小姐与丫鬟惊异的目光里,他只径自而去,要入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