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修者,十之八九俱是修战气,若论单独战力,体修者不俱天下任何人,但是蚁多咬死象,有朝一日,若是有那心怀不轨者图谋,天下修战气者心定会群起而攻,到时候,就是我体修者灭绝之时。”
“谁敢,有那种人,弟子定将他诛杀。”身上升起一股杀意,农霸天眼中杀意闪动。
“呵呵。”轻声一笑,中年人摇了摇头,“相传,我体修一派的开创祖师爷,战气不能修,气血无时无刻不在增长之中,自创体修之术,开创体修一脉,最终以体修之术,突破神级之境,以一已之力,震慑天下修者,其令出,莫敢不从。”
“其后数万年,体修者越来越多,享尽尊荣,但是体修艰难,比之战气修者艰难无数倍,而且对天材地宝的依赖太过于严重,这也倒至体修者人数虽不少,但比之战修者数量,却是天地之差。”
“如今,祖师爷失踪已达十数万年之久,天下早已没有了他的传说,如今我体修一脉,再也无人有他那份吞天气魄,更无那种实力,已经无法再压制修战一脉了。”
农霸天呆呆的听着,脑中一片混乱,祖师爷的传说,实在太让人震撼。
看着呆滞中的徒弟,中年人轻轻一叹,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仍自顾自的说着。
“之所以给你取名霸天,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达到祖师爷的高度,霸绝天下,压制天下诸派,消弭体修一脉的灾难。”
“现在看来,是为师太自以为是了。”
寒风冷冽,雪风刺骨,绝顶之上,两人的身躯上布满雪花,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
师尊之言,历历在耳,农霸天从不曾怀疑过,只叹自己不是那种妖孽,不能为师尊分担,也叹自己生不逢时,不能得见。
农江的话,带给他太多的震撼,一瞬间,让他回到了过往,仿佛回到那冰天雪地的一日。
师尊!是您在护佑我体修一脉吗,让祖师爷的风采,再次展现这天地间。
眼中浮现几分湿润,农霸天眼中一片激动,恨不得立时见到儿子口中的那个人,那个可能带给体修一脉春天的人。
“快说,那个人在哪里?”
农霸天的声音很急促,连手中一直握着的渔杆也丢弃了,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似乎要是再敢拖延,立时要动手教训一番。
“不知道。”农江翻了个白眼,看着父亲那仿若要吃人的眼光,也不敢迟疑。
“有一个多月了,那时他刚进妖兽森林,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
“他什么境界?”
“境界不高,应该相当于师级九品吧。”
“这么低的境界。”农霸天冷静了下来,皱了皱眉头,有点疑惑。如果真有祖师爷那么妖孽的资质,怎么可能才这么低的境界。
“不低了,他可是才二十来岁,在你眼中,和小孩也没分别吧。”撇了撇嘴,农江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当年我三十岁到达师境六品,你还说我资质惊人,比你强多了,现在还看不上别人了。”
“什么,他才二十岁,你确定没有骗我?”
农霸天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中满是震撼,语气一下子急促起来,连呼吸都有几分乱了。
体修者但凡有所成,必为一方强者,名动天下,但是体修艰难,那些成名天下者,无一不是用年岁苦修堆积而来,除开祖师爷无从孝证,在体修一脉之中,有记录的,最年轻的师境九品之人,时年三十有五。
如果农江没有胡说,那么他口中的那个人,既使比不上祖师爷,也必定是体修一脉有记录以来,最年轻的师境九品。
农霸天不能不激动,这种妖孽,他不能错过,也不能容忍自己放过,否则的话,有朝一日自己身死,如何面对死去的师尊,如何面对当年一众屈死的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