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呆几天吧，难得在我人生的最后阶段遇到大学的学弟。”霍仲亨抬起头来，“免得去了那边，连母校的印象都黯淡了。”
“这……”kim有些为难的皱皱眉头，一转眼却看到了坐在一边姜清人的眼神儿，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点点头，“好，那我就多留下几天，只当是陪陪学长您了。”
“谢谢。”霍仲亨笑笑，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姜清人的身上。可是她却低着头，任由一头长发遮住了脸，他什么表情也看不见。
下午kim照例出去采风，描摹一下关岛的风土人情还有建筑风格。
霍仲亨吃了药之后就开始埋头沉睡，当然还搂着姜清人。
姜清人可睡不着，她一方面在担心身边这个脆弱无比的男人，另一方面免不了又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kim。
他到底是不是章鸢飞，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来？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又长得那么像呢？
姜清人发现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的脑袋一准要炸掉。
所以她就窝在霍仲亨的怀里，什么也不想了，就窝在他的怀里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她睡着了，所以并不知道霍仲亨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声音黯哑道：“小东西，别背叛我，小东西。”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轮月亮悄悄爬了上来，挂在了椰子树的树梢上。
海风习习，吹动着纱帘，像是有两个淘气的孩子在吹着窗纱玩闹一样。
外面的天空晚霞堆积成群，像是上帝挥舞着鞭子，赶着云彩在牧羊。
姜清人枕在霍仲亨的胳膊上，跟他依偎着，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膛，声音略带沙哑：“你瞧那月亮，真圆啊。是不是又到十五了。”
“嗯，今儿是十四，明儿是十五。”霍仲亨声线亦沙哑的可以。
“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做饭吃。”姜清人坐起来说。
“不饿，你再陪我躺一会儿。”霍仲亨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在嘴巴里，轻轻亲吻着，“你陪我躺一会儿。”
“别老在家里闷着，出去走走吧。”姜清人把他拉了起来，硬逼着他跟着自己出去到海滩上散散步。
月亮升起来了，偌大的一个圆盘挂在半空中，晶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