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了,那就看看吧。”孙太后一挥袍袖,从幕帐中伸出手腕。
胡太医忙爬起来,躬身上前把脉。
“如何?”
见胡太医半天没有言语,南宫燕不禁急了,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胡太医松开手,对南宫燕说道:“太后忧思成疾,又加上凤体羸弱,血气不畅,遇此闷热天气,才有这昏厥之象。”
孙太后听后,说道:“既如此,当无甚大碍。”
胡太医忙道:“太后此言甚是。只不过还望太后心怀放宽,多在宫里走动。”
“胡太医之言甚善,哀家记住就是了。”
胡太医闻此,忙叩首跪安告退。
南宫燕忙起身,送胡太医出仁寿宫。
“胡太医,太后的病……”
胡太医跟着南宫燕出了仁寿宫,见她问起,忙停住脚步,说道:“太后这病,已入脏腑。”
“已入脏腑?”南宫燕不禁一愣,急声问道:“那如何是好?”
“太后的病与太皇太后的一样。只是太皇太后更重而已。请记住,不要让太后大喜大悲,恐有不虞!”
南宫燕点了点头,默默的朝胡太医万福……
童航在月下收势,接过憨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慢慢的走进书房,身上汗渍渍的甚是难受。扭头吩咐憨子去安排烧水,准备洗一个热水澡。
马成海走了进来。
“宫里可有什么消息?”童航忙问道。
马成海抬手作揖,说道:“听宫里出来采购的青衣说,太皇太后和太后病重。”
童航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下午李骆青已经说过,道是太皇太后已经针石不进了。
“还有太妃这几曰又在蠢蠢欲动。”
“太妃?”童航一愣,问道:“哪个太妃?莫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朱祁钰的娘亲?”
“真是她。”马成海道:“属下感觉宫里有些诡异。当初先帝在位时,太妃就曾多次怂恿先帝废除公子太子之位,改立郕王。这次又有动作,恐怕所图非小。”
童航一笑,说道:“她再有动作又能怎样?就算她从宫里那位假皇上手里夺去皇位,我也只不过是从别人手里夺转到从她儿子手里夺而已。”
马成海也笑了。公子这话倒也不错,不管她如何动作,对公子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公子的吐纳之术练得如何了?”马成海见童航呼吸悠长,不禁问道。
“嘿嘿,没想你那吐纳之术还真是好东西,不说身轻如燕力拔山兮,可也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了。”这么一说,童航心里老早就有的念头更是强烈了。
“那真要恭喜公子了。”
童航挥了挥手,说道:“恭喜的话,等我掌控了朝廷时再说吧。你去洗洗睡吧!”
马成海一听,不禁一愣,这是下逐客令么?何时公子学会了这一手?可又不敢不听,忙告辞出门。
待马成海走后,童航忙从屋角的柜子里翻出夜行衣,三下五除二换上。
出门上得布庄木楼楼顶,望着满眼灯笼如繁星般的宫城,深吸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