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苦笑,只好解释道:“大将军,秦国不可能只用五万骑兵去对付匈奴人,既然这样,就会从别处调来兵马,那上郡不就空虚了吗?我们说不得也要做点事情啊!想当年魏国无能,竟然献上上郡等十五城,让我赵国又有那么多领土界临暴秦!此时秦国又有如此多的能臣,王上又……”
“住口!”李牧一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案前的司马尚:“且不提王上的事情,那也不是我等臣子该议论的,就说那匈奴,都是我中原弟子的仇人,你又怎么能在秦国北上剿杀匈奴的时候去人家背后捅刀子?且不说秦国会有准备,就算没准备,那就会让赵国背负骂名!”
李牧当然知道此时赵王的情况,赵王襄身体不好,常年多病,此时几乎要生活不能自理,而太子迁又喜好玩乐,要是真然他成了赵王,那赵国覆灭,那就不远了。
中原人一直与匈奴有大仇,那些野蛮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被打败一次,不但不知悔改,休整几年之后还回来咬你一口,典型的白眼狼,养不熟,收拾不掉。几年前的那一战,自己剪灭了他们十余万,现在又来招惹赵国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秦国,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至于司马尚所说的趁机给秦国整点麻烦,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匈奴残暴,为接受仁义的中原各国所鄙夷,赵国要是此时去秦国边界闹出什么乱子,且不说秦国很可能会有防备,就算没有,赵国士兵在秦国军队手上也不一定能讨好,倒是打完了还得背负骂名,除非可以一招解决掉秦国,但那完全就是痴人说梦,想都别想。
“司马将军,此事不必再提了,就算我们与秦国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但始终算是同一个民族,而那些没有经过教化,只知道贪图一时之利的匈奴人,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李牧说了一大段,让司马尚觉得有些羞愧,自己的确没想那么多。
“司马将军。”李牧缓和了一下语气,又接着说道:“无论我们中原人打成什么样,那都是自己的事儿,匈奴人来瞎掺和,那就是绝对不行,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末将愚鲁,还请大将军恕罪!”司马尚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向李牧道谢。
“没事儿!”李牧笑笑:“还有其他事情吗?”
“大将军,今天廷议之后不久,太子迁就往军中强塞了一个人,名叫赵葱的,直接就提拔做校尉。”司马尚满脸不愉,太子迁能力没什么,倒是喜欢游山玩水,又喜好饮宴美色,襄王身体有恙,也不知赵国还能走多远。
“那就由他去吧!”李牧笑容有些苦涩,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王上护着他,我们做臣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给他安排一些不重要的闲职吧,不要干扰了正常事物。”
“是!将军!”司马尚抱抱拳。
“那你先去做事吧!有事我叫你!”李牧摆摆手,又把实现放回桌上的舆图上面。
“是!将军!”司马尚退了出去,未出门,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他摇摇头,跨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