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已过,母亲昨日就已经归家,大哥今日也已经告假从军中回来,韩震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只希望他们能支持自己去从军。
此时是战国末期,虽说经历过了礼崩乐坏,很多规矩不再那么看重,但一些优越的,或者说适应于当下时代状况的礼仪却是被要求的很严苛,比如说孝道。自己一家五口人,家里二老务农,大哥去从了军,自己现在也去了的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父母二人就只能靠小妹一个人养老送终了,这两日想了那么多,对于从军这事儿韩震是越想越心焦,眼看着就要没希望了啊……
“你小子别瞪我,我对这事没意见,但你要从军,得向我展示一下你保住命的手段!”大哥韩蛮抓着一只野猪腿在啃,那是昨儿自己和父亲为了大哥回来才准备的,但看此时大哥的样子,有点浪费心思了啊!
“娘亲……”雷震又眼巴巴看着自己母亲。
“震儿啊,为娘对你从军这事情没意见,男子汉始终要有自己的想法,但就像你大哥说的,你至少得能在战场上保住命啊!”韩震现在的母亲名叫贞月,是一个性格温婉的中年妇人,说话有条有据。
“额……”韩震此时很无奈,自己前世好歹是见过血的兵吧,在这个时代就这样被看不起了。
想来从前自家老爷子给加的餐可不是吃素的,那是为了以后希望他成为特种兵老爷子才会那么认真的折磨他,而且古人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们强于现代人的身体素质,现在的身体虽然没有之前的年纪,却也不弱于自己以前二十来岁的时候了,要说一些挑战,他还真不怕。
“好,那大哥的意思是要考考我吗?”韩震被激起了斗志,而且他觉得要是再央求他们,从军这事情就想都不要想了,这一家人似乎都有一种血性,若是不让他们了解一下自己的本事,那以后怎么能在家里做顶梁柱,毕竟依据秦制,待自己到了一定岁数就要和大哥分家了。
“嗯!”韩蛮总算用正眼看他了:“我带来了下属两人,让他们考考你!”韩蛮带来的是两个被罚徭役的刑徒,这样的人一般是好勇斗狠的角色。韩震一阵无奈,自己这大哥还真不跟自己客气,让自己和两个亡命徒决斗,不过他也不能拒绝,因为拒绝了从军之事就没希望了。
“好!”韩震慢慢站起来,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韩震只觉得一阵兴奋:“怎么考?”
“他俩是死刑犯,”韩蛮嘴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翘动:“如果你能打败他们,你就可以去从军,他们可是会拼命的啊,毕竟要是他们赢了,我就会让他们进我的轻骑营。”轻骑营韩震知道,那是秦军中的敢死队,骑马,用斧、锤、钩镰等兵器,而且不披甲,向来都是亡命之徒才回去的地方。
“阿蛮!”母亲贞月急了,瞥了一眼韩烈:“你怎么能用这样的人来考校你弟弟啊!那可都是亡命之徒!”她可是知道的,大秦法律严苛,死刑犯要么立即处死,要么在轻骑营吃断头饭,但谁不想活着呢?要是这两人伤到了韩震,那又怎么算?
“没事的!”韩震对上大哥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是韩蛮此时眼神深邃,根本不是现在的韩震能够看穿的:“大哥当然不可能让我受伤,我们是亲兄弟!”
韩蛮眼神一亮,还没被韩震看到又迅速调整过来:“你知道就好!我们出去外面看你怎么打败这两个亡命之徒吧!”
“好!”韩震应声。
几人走到外面的空地上,街坊邻居见韩蛮回来了都回来问好,韩家自从韩蛮进了关隘守军,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对街坊邻居也多有照拂,在这灌溪镇也有好名声,现在见他回来,自然都来嘘寒问暖,也希望自家孩子去参军。
韩烈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不时闪过担忧,他拉住和自己并排的韩蛮,低声喝问道:“你预先有没有让他们别伤你弟弟?”语气严肃,让韩蛮一阵苦笑,只得老实回答:“我没说过!”
“噢,那就好!”韩烈似乎非常满意,拍拍韩蛮肩膀,就这样走出去了。
韩蛮一阵愕然:“这是什么情况?”又见几人都在看着他,连忙上前去,抬高音调大声说:“各位街坊邻居来做个见证,我家老二想要去从军,我就带了两人来考校考校他,今日若你们家里有其他年轻孩子想要去参军的也可以来参与考校,三个月后的大征兵就要收人啦!”
“好,韩大说话,肯定算数!”
“我们就给你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