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之声”明明是战略性侵袭异种战争的利器,如今却是用来驱散满地的虫子,这种堪称恶趣味的使用方式让她暗自摇头。
“妾身真是大开眼界,不行大人的神通当真是匪夷所思,虽然知晓不行大人精通这种奇异的声之道,也见识过几次了,但每次都截然不同的‘声’却是让妾身叹为观止。”
一旁的怜舟嫦月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着赞叹的话语,音调没有丝毫的起伏,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否是真的赞叹还是在敷衍。
而萧然见识到这堪称诡异的场景也只是平和地说道:“如果不是一早就认识你,知道你的秉性,这大灭令迟早会落在你脖颈上。”
不以为然的王不行大笑几声后向高台处惊魂未定的鲁道夫喊道:“是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还是让我把你从上面撵下来?”
鲁道夫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双手攒着拳头青筋暴突,忍受着十足的怒气,就当他准备发动教中所有妖魔出战时,一只厚实有力的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让他欣喜万分。
“接下来交给我吧,鲁道夫你退下吧,不要在这了,想去哪都行。”
“教主!我哪都不去,誓与圣教共存亡。”
鲁道夫激动地说道,教主回来了那就好了,以教主的本事怎么也能让这四人铩羽而归!争取到了时间说不定这事还有转机。
教主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再次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揽去一旁。
因为此时高台上又多出了一人,郝然是王不行,他在这教主现身后便横跨数百米的距离一跃到此。
王不行与教主互相对视着。
“泽天教教主魔罗多,是吗?”
“正是。”
王不行玩味的笑了,眼前的这个身着黑袍头戴枯木冠冕的老者,长着一张略微凶狠的青紫色面容,身材高大还高出王不行一个头,魁梧壮硕得根本不像一位老人。
现在的魔罗多,也就是这五年间,化身老大君的泽天教教主。
“唉,既然变回了本来的样貌,那好歹换一身行头啊,老大君。”
王不行笑道:“到底是怎样的奇术能把身材缩水成那个样子的,我很好奇呢。”
“呵呵,小友是从何时开始察觉到我的身份的?”
“你猜?”
魔罗多摇头叹道:“小友你对困神教有多少了解,对这泽天教又知晓几分?”
“恩,你猜?”王不行依旧贼笑,让人看了止不住想揍。
对于王不行的这堪称赖皮条的行为,摩罗多也无奈了,只得这么说道:“小友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吗,其实我们之间并无直接的利害关系,从困神教分离后,老夫暂且不说,这泽天教可没有行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小友能小惩就好,不要赶尽杀绝,而老夫绝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可好?”
摸着下巴,王不行似乎真的在考虑着魔罗多的提议。就在魔罗多觉得可以说动之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周身包裹着诡异的黑雾,怜舟嫦月悬浮于空中的身段缓缓降落在高台之上,她以异常清冷的话语说道:“汝可知昔日同袍,困神余孽的下落,如若能道出教主,亦或是右护法的消息,汝之教可以留得一处。”
“如果老夫不知道或者不说呢?”
魔罗多眼神复杂的望着飘然而下的身影,这就是现在剑狮的苑主吗...姓怜舟,看来就是那人的至亲了。他一直记得那一天,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铁塔巨汉,一人一剑闯入森罗殿杀灭五鬼四妖,屠尽了无数尸妖,就连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教主也难以招架他的剑芒,这等天威人力绝不是人类该有的强大。
“不要抱有一丝希冀,很多人死不瞑目就是这个原因。”从魔罗多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萧然从殿中长廊走出,身旁跟着爱丽丝。
爱丽丝还是那样厌恶地看着王不行身旁怜舟嫦月,冷得彻骨的眼神竟然让四人中间的魔罗多感到一阵心慌,他额角隐有汗珠,一种无力之感泛上心头。
唯一名...这种可怕的怪物揭露出她的冰山一角,这是睡狮吗?巨龙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