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渝手上的动作不停,脸上全是阴狠之色,“我似乎很早就告诉过你,这皇宫你想动谁都可以,唯独她,你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得,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朕是皇帝,朕想碰谁还用得着你来允许?曹渝,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曹胜不甘示弱地反揍曹渝。
几拳砸在曹渝的脸上,他心里越发得意,“一条阉狗还想和我争,你配吗?”
“阉狗”两个字,令曹渝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他轻轻擦去唇角的血,笑了,“阉狗?”
他抓过侍卫手里的刀,“你怕不是忘了,没有我扰乱陈国朝纲,迷惑盛思危,让他千人指,万人骂,你哪来的机会招兵买马?你哪来的机会起义,又哪来的机会站在我面前?”
“听你一口一个‘阉狗’想必你很想当条阉狗,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曹渝,你放肆!”
曹胜从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用刀尖对准曹渝。
夜幕渐渐降临,两人身上都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盛晴被人带到一旁,看着曹渝手里的刀在光明消失前反射出阵阵寒光。
黑暗吞噬最后一丝光明时,皇宫上空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曹渝踏着晚风来到盛晴面前,像从前那样,把自己的手放到盛晴面前,让盛晴搭上去。
盛晴看了曹渝一眼,踮起脚尖,用手擦去他脸上沾着的血。
曹渝神色微动,抓了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不嫌脏?”
小厨房里灯火通明,香气都从房间里飘到了房间外。
发现自己又一道好手好菜被沐软软学会了,连水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他们读过书的人就是比一般人聪明不成,她怎么次次都能把自己的话记下来,学习效率也快得惊人,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了!
“你快走吧,我这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你学的了。”
沐软软一看外面天色,真的不早了。
“那连姑娘我就告辞了,今日多谢你,这些是我的学费。”
乍然被沐软软正正经经的道谢,连水儿脸上又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你们这些娇小姐们就是磨磨唧唧的,学个菜而已,要什么学费啊。”
虽说如此,连水儿还是忍不住看了沐软软手里的钱袋子一眼。
好家伙,鼓囊囊的,得好几十两银子吧!
“这是你应得的。”
沐软软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拎着裙子准备离开,走之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头对连水儿道:“我准备在寨子里办个识字班,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
连水儿看着桌上放着的银子,嘟囔一句:“谁要去你的识字班啊。”
外面黑漆漆的,连星星都很少,丫鬟正想回去跟连水儿借一盏灯,便见不远处有人提着一盏灯过来了。
连水儿也觉得外面太黑了,良心未泯,决定给沐软软找盏油灯,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沐软软提着裙子,朝一个人跑过去。
那人一手抬灯,一手抱她,两人有说有笑的,蜜里调油。
连水儿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油灯白拿了,跺了跺脚,砰地把门关上。
沐软软听到连水儿关门的动静,扭头看了眼,又欢欢喜喜的问盛庭州,“你怎么过来了?”
“看你许久未归家,便来接你。”
盛庭州把灯递给丫鬟,自己牵了沐软软的手,感受一番,皱眉道:“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