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贪吃的酒儿也用手帕抹了抹嘴,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凉亭中便只剩下唐季和李屿,后者一只手撑着脑袋,说道:“我也要个两成吧,毕竟主意和印刷术都是你提供的,理应你拿大头。”
“好。”唐季吃着烧烤,点头回道。
李屿却瞪大眼睛,朗声道:“歪,唐季,你刚才好歹和那个女人客气了两句,跟我就这么直接?”
“你不是说咱们是兄弟嘛,兄弟不就是用来坑...咳咳,兄弟之间不谈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唐季将最后一口烧烤吃下,站起身向外走去。
“就是你的?”
“还是我的!”
“唐季,你个奸诈小人!”李屿望着他的背影,佯怒咒骂两声,继而憋屈地拿起桌上的烤串啃了起来。
站在凉亭边的宋萧眉头紧皱,拱手道:“王爷,您身份尊贵,怎可与此等平民称兄道弟?若是让陛下知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屿瞪了回去:“怎么?如今连你也要拿父皇压我了?”
“属下不敢!”宋萧额头挤出细汗,连忙跪倒在地。
“那就不要妄论本王与唐季的关系!”李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将最后一根肉串吃下,优雅地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调整好语气,傻笑着向前厅跑去:“唐季,还没说清楚书坊叫什么呢!”
不久后,宋萧叹出口冷气,但他还是不明白唐季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王爷放下身份与戒心。
与此同时,北城某间客栈的二楼房间中。
两个满头大汗的丫鬟正举着三尺长的扇子轻轻挥动,扇出的暖风尽数吹到坐在桌边发愣的李贤身上。
许久以后,他收回思绪,冷笑道:“有点意思。”
李贤的手中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宣纸,其中记录着唐季近两个月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
他本以为唐季是云淮城中某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对方的能力居然如此之大,算学天才、第一才子、启蒙读物......
这样看来,对方确实值得李屿与他撕破脸。
站在一旁的贴身护卫抱拳询问道:“王爷,用不用我去除掉这人。”
“不用了,本王还要去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莫要在淮州再生事端,李屿也好,唐季也罢,只要他们不去京都便掀不起风浪,当然,若是他们识相,最好一直留在淮州。”李贤淡笑着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将手中的宣纸撕碎,吩咐道:“行了,淮州也玩腻了,该动身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方耀拱手应答一句,继而转身向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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