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四五天,海边安静无事。大哥和上官雅亦他们一群将领在讨论军事部署,我没什么事做,就去沙滩拣点贝壳,穿成色彩斑斓的风铃,海风一吹,清脆作响。送一串给大哥,他惊艳;送一串给上官雅亦,他甚是高兴,还夸我心灵手巧;再送一串给上官博亦,他竟然冷哼一声,气得我抓起转身就往回走,他又一把夺过去,瞪我一眼:“哪有送礼还自己再带回去的!”
气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他继续冷哼:“下不为例!”
这话特耳熟。伟大中国某些打着人民公仆的硕鼠在收礼不都会假惺惺地说上一句么?只是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日子又在平静中划过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那群据说专门杀人越货的海寇没有再来,但那些将领们并没有送一口气,要随时整装待命。
今天退潮,我又捡了好多的贝壳鱼虾,亲自动手,给众将领做了一顿“生吃海鲜”宴,可是这群没口福的,吃了一口就全吐了,不敢再吃第二口了,那么多,便宜了我一个人。他们看我吃得甚欢,眼神里既有崇敬又有畏惧!一天下来,累了,也撑着了。才入夜,我就躺在帐篷里打盹。
突然听到外面战鼓喧鸣,我一下子清醒了,忙冲了出去。众士兵都扛枪带棍去杀向远处的沙滩。我拉住一个小兵问是不是海寇袭来了。
那小兵把我往回推:“韩姑娘,是海寇袭来了,您赶紧回到帐篷里去,刀剑无眼!”
啥?这就攻来了?
我推开那小厮,继续往海滩跑。只见白天还是和平宁静的海滩此刻一片混乱。刀剑相接之声,厮杀声,哀叫声不绝于耳。突然我听到一声日语:“王八羔子,你差点砍到老子了,眼睛怎么长的!”
日语?我循声望去,只见那海寇的两个一老一少的士兵正在同我军搏杀,那年轻一点的举到想砍我方士兵,我方士兵一个灵活闪身,那刀差点砍到那个年长一点的海寇。
日语??我从小是以日语为第二语言。不是因为喜欢日语。而是我初中在农村地外婆家上地。那中学英语老师全是半吊子。有个老师日语特别好。我们学校当时好多人就以日语为第二外语。上大学后我选地是日语专业。后来工作了一直在外贸公司工作。和日本人打交道。并不是多喜欢日本人。只是那是我地专业限制。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去和欧洲人打交道。跟那群小气谨慎地日本人做生意真不是一般地累人。
在这里突然听到日语。恍若隔世!
这群小鬼子。几千年前就开始来祸害广大中国同胞了么?!
有人大叫:“嫣儿小心!”
我惊。光顾着胡思乱想。一个小鬼子在我身边我竟然豪未察觉!火光电石之间。他举刀向我砍来。我大叫。躲闪不得!就听到刀刺进身体地声音!
眼一闭。完了。壮志未酬就英年早逝了!最遗憾地是啥军衔都没混上就要埋骨沙场。连个纪念碑都没有!
只是为什么不痛呢?
睁开眼,看到上官博亦被刺个对穿!他看着我,眼里溺满了柔情,脸上竟然带着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轻唤:“嫣儿”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我被彻底吓傻了,手脚无措,愣愣的!
不知什么时候大哥赶过来帮忙,也不知道这场偷袭是怎样收尾的,眼前只有上官博亦倒下前的那抹柔情,那脸笑容和那声“嫣儿”。跟那天早上在谷底一样。
心生生地疼!好疼!疼得我根本忍不住眼泪,我只是觉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拦都拦不住!我怎么这么没有用,总是需要别人给我保护,为我受伤!
大哥安慰:“嫣儿不哭!钟神医说二殿下并无大碍,只是他失血过多,所以昏迷不醒。你不要哭,好好休息,他还要靠你照顾呢!”
我惊醒,是啊,他醒之前我不能倒下啊。他不会有事的,钟神医医术高超,他不会有事的!可是我还是好怕,他已经三天没有醒了,如果他真的醒不来,我的灵魂这辈子怎么安宁啊!
我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他的脸的昏睡中很祥和,没有往日的冷酷和僵硬,嘴角还含着笑。
我轻抚他的嘴角。傻瓜,那么痛,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黄昏时分,钟神医来给上官博亦换药。他是随军医师,因为医术超群,被众将军士兵尊为神医。
我走出上官博亦的帐篷。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半边天。我向上官雅亦的主帐走去,不出我所料,众人都在,见我进来,都微惊。
“这次抓住了几个俘虏?”我问上官雅亦。
“十几个,怎么了?”上官雅亦疑问。
“你去带几个来,我帮你审!”
“你?”虽有疑问,上官雅亦还是叫人去带了。
我问:“你们军营惩罚中,有没有凌迟那一种?”
上官雅亦气:“你也知道这是军营!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们哪有那种恶毒的刑罚!”
“那你们中有没有人割肉手比较准?”
上官雅亦略思了一会:“这倒是有一个,是我们伙夫营的,那个厨子切肉又薄又均又准,片片都一样。”
我大喜:“把他也叫来,顺便绑一只剃了毛的生猪来,绑紧一点!”
大哥终于忍不住了,问:“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