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器堂外等待的弟子这一等就是三天,此刻的他们也都没继续挤在炼器堂门口,而是各自找了一处空地盘膝坐下,静静等待着离火之精不稳定的时期过去。
三天对于修士来说也就一个小憩的功夫,之所以都表现的这么镇定,那是他们知道这个时期不会很快结束,不然此刻他们应该还挤在炼器堂的门口。
现在看他们都是心平气和的,一旦这个时期过去,那将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抢夺一个第一层的炼器室对于他们来说是尤为重要的。
谁不想成为一名炼器师,谁不想成为富得流油的弟子,谁不想有一件了得的法宝,像他们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弟子就得这么拼命。
炼器堂执事弟子此时惬意的很,很享受这样没有公事可做的闲暇时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炼器堂才会这般安宁,也只有这儿时候,他才能偷一下懒。
看着外面那些还不打算离去的弟子,他心中不由得鄙夷了一番他们,忽然,他猛地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好像没有看到杜一贤从里面出来。
他当时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个人,就是因为那块核心弟子身份令牌的缘故,那可是有雄厚靠山的弟子,他自然得留心了。
可回想一下三天前,从炼器堂中陆陆续续撤离出不少弟子,可就是没有看到杜一贤的身影,莫非他还在里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一个普通弟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没有人管,但杜一贤可是拿着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不可能没有人管的。
死在炼器堂,多多少少要和他有点关系,或许就是因为此事,核心弟子迁怒与他,那到时就太冤枉了。
可现在整个炼器堂都被火灵之气所弥漫,是真正的绝世炼狱,他进去寻找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可没有那个修为来抵御火灵之气的侵袭。
一想到这,他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也没有办法下去查看什么情况,只能静静等待这个时期赶紧过去,也顺带祈求不要有什么人来追查这件事。
就在他默默祈祷不会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下层炼器堂内传来一声异动,顿时让他心神一紧,透过防护禁制朝里面打探,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虽说火灵之气肆虐,炼器堂用防护禁制保护起来,但是一旦火灵之气达到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则需要及时禀报长老,让上面的人来解决此事。
刚才那声异动,莫非就是火灵之气达到不可控制地步的前奏?一想到这,他突然紧张起来,再次仔细查看一遍。
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他这才松缓下紧张的心情,若是炼器堂这个时候在他手里出现了什么大事,那他这个执事弟子也就别做了,取代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轰隆!”又是一声异动传出,而且响声更大更沉闷,他不得不再次透过禁制朝里面张望。
红黑色的火灵之气很平静,它们静静的弥漫在整个炼器堂的禁制之内,并没有出现什么冲击禁制,或者即将冲破禁制的现象,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不由得让他疑惑起来,那异动是怎么个情况?
他可以确信他绝没有听错,确实有东西在动,现在的炼器堂中是不可能有人存在的,就算是有人,也已经化为一堆灰烬了。
他当了这些年的执事弟子,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弟子能在火灵之气中安然无恙,也没见过哪个人能从这个时期的炼器堂中冲出来的。
然而,下一息一声响彻整个炼器堂的巨响传出后,他见到了震惊的一幕,只见保护炼器堂的禁制被一道碧蓝色流光小剑狠狠的撞击着。
流光小剑极其的凌厉,每一次斩下都能感受到一股势如破竹的惊人气势,禁制在这小剑的攻击下泛起丝丝涟漪,影响并不是很大。
看到这一幕,那执事弟子冷笑一声,得意道,“开什么玩笑,这禁制岂是你想攻破就能攻破的,这种程度的攻击休想破这防护禁制,哼哼!”
“等等,不对啊!有人从炼器堂内部攻击禁制!里面竟然……有个人!”
他突然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的惊叫起来,“怎么可能,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碰!”
一声撞击的闷响直接将他的眼睛吸引了过去,他看到在禁制内部,有一个身披淡蓝色披风的男子正拼命的攻击防护禁制。
“这不是那个谁吗。”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拿着核心弟子身份令牌要进第六层的人,他竟然再次看到了对方,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此时的杜一贤不知道有多郁闷,他冲到炼器堂第一层的时候,发现这该死的出口处竟然还有一个禁制,不禁让他忍不住骂起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