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淮祯头也不回地呵斥了一句,慕容立刻闭嘴了。
楚韶维护道,“慕容你别管他,他就是不想活了,温砚呢?!让他提前知会人备下,准备国丧吧!”
淮祯:“........”攥被子的手狠狠握拳。
又听楚韶冷幽幽地说,“这样也好,反正我还能活很久,你一驾崩,我立刻去北游找岱钦,岱钦可说了,北游王后的位置一直给我留着呢!”
“你敢!!!”淮祯猛地转身,冲下床抱住楚韶,“你不准去北游找那个野男人!”
“那你喝不喝药!?”楚韶顺势把药重新抵到淮祯嘴边,“要么我丧夫,要么你喝药,二选一!”
淮祯能被他三言两语气死,只得接过药碗,吨吨吨把药喝光了。
淮九顾反手把药碗扔到桌上,上手打横抱起楚韶,将人扔到柔软的美人榻上,回头瞪了一眼不懂事的慕容,慕容忙拿了药碗,连滚带跑地出了内殿,还顺带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楚韶由着淮祯胡闹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今天的奏折还没批,于是一脚把胡闹的淮九顾踹下美人榻,自己拉了衣服,走到桌前,一边理奏折一边说:
“外头一堆事等着你决策呢,既然病好了,就自己过来批奏折。”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淮祯立刻黛玉捧心倒回了被窝里,故作虚弱,“朕忽然全身乏力,怕是连笔都拿不动了。”还把手夸张地抖了抖。
楚韶:“......”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最后是温砚往床上搭了个小桌子,楚轻煦坐进被窝里,执笔批阅奏折,而某个国君则抱着被子,作小鸟依人状靠在楚韶肩上,时不时用下巴去蹭楚韶的锁骨窝。
俨然是一个妖妃在魅惑勤于朝政的国君!!!
“别闹。”楚韶一边写批复,一边躲开淮九顾幼稚的挑拨。
淮祯痴痴地看着楚韶认真专注的侧脸,患得患失地问,“韶儿能一直帮朕批奏折吗?”
楚韶顿住笔势,转头看他一眼,“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想偷懒不成?”
淮祯撇了撇嘴,说:“偶尔觉得累了,想找个人分担一下。”
“嗯。所以?”
楚韶看着淮祯的眼睛,等着他把那个问题问出来。
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绕了个弯又吞回去了,淮祯不敢问。
他怕楚韶郎心似铁,不愿意回宫。
其实此番他只要借着生病卖个惨,楚韶一定会心软答应,但他不想逼迫楚韶做不愿意的事。从前的淮祯精于此道,现在的淮祯却不愿意再行强迫威胁之事。
“有问题你就问。”楚韶明里暗里地鼓励他,“你问了我才能给你答案啊。”
淮祯怂了,他摇摇头,宁愿朦朦胧胧地被楚韶吊着,也不敢要那个明确的答案。
他装作随意地翻开一本奏折,讨论起上面的政事来。
楚韶心中暗暗叹气,也不逼他。
奏折上的政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心有灵犀,总能想到一块儿去,所以根本不会起争执,最后批复是楚韶写的,玉玺是淮祯盖的。
夫夫齐心,一晚上就把今日上奏的奏折处理完了。
等批奏折的小桌子一撤下床,淮祯就迫不及待地欺身压住了楚韶。
楚韶勾住他的下巴,笑意盈盈地撩拨,“都生病了,还记挂这事儿呢?”
淮祯反问:“这三年,朕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你就一点都不想?”
这其中的快乐,楚韶自然是食髓知味。
淮祯在床上的功夫,还是很得楚轻煦欢心的。
当初还是君后时,他一直没翻那枚“侍寝”的牌子,多少是碍着面子和淮祯当日的错处,若抛下其他不论,楚韶是很认可九顾在这方面的技巧的——淮祯实在很知道如何让楚韶舒服。
“我想是想的。”楚轻煦眼中含着戏谑之意,危险地讥讽,“怕你不行。”
“............”淮祯邪魅一笑,一个饿虎扑食把楚轻煦扑在柔软的被窝里,“朕请求证明自己。”
楚韶笑弯了眼睛,抬手扔出一个玉牌,淮祯接过一看——居然是那块“侍寝”的玉牌!!!
“来吧,陛下,今晚召你侍寝。”
两个时辰后,楚轻煦扶着腰从被窝里爬出来,随手抓过外衫披上,有气无力地踹了淮祯一脚。
“我都怀疑,你刚刚喝的是壮阳药,并且...嘶...”他忍着腰痛道,“并且掌握了证据。”
淮祯餍足地:“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