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德笑笑不语,水如烟也不愿多说,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当下赵文德令小厮继续烹茶,如此交谈几番,始终不得要领,心中忧愁之极,但面上却不流露半分,淡淡笑道:“你们辛苦了,这就下去休息吧,杨师爷,你带他们到厢房休息,稍后我设宴款待这两位浔州的功臣。”
水如烟却摇了摇头,推辞道:“大人,你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民女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这就要走了么,嗯,也好,那本官就不留你们了。”赵文德点了点头,低下身子打开抽屉,取了两包银子,分交给水如烟和宁杨。
水如烟眉头一皱,开口道:“大人,这是何意?”
赵文德摆手道:“你们不要急着推辞,听老夫把其中缘由说完。其一,这一次你们二人出生入死,又马不停蹄地把万山盟的情况禀告本官,这些黄白之物只是官府的一些心意;其二,老夫一向赏罚分明,日后官军和万山盟贼人交战中,你们江湖中人只要为朝廷立功的,本官也必定有相应的表示。本官希望你把老夫的话带到江湖里。”
“哦,大人这是千金买马骨啊。”水如烟轻笑一声,移步上来,接过银子,宁杨见状,也闷头不响地接过银子。
“大人,我会把你的话带到江湖的,我们先告辞了。”水如烟施了一礼,杨师爷站起身来,带着水如烟和宁杨往外走去。
刚出房门没多久,杨师爷四处张望一阵,见四下无人,忽然向水如烟跪倒说道:“水宫主,老朽知你江湖人脉广,这次务必救我家东翁一命。”
水如烟黑白分明的美目满是诧异之色,轻声道:“杨师爷,你可把我弄糊涂了。赵大人位高权重,民女只是江湖上一介不入流的小人物,何谈被救与救这一说?”
杨师爷站起身来,清瘦的双颊满是苦涩,叹气道:“水宫主,你有所不知。这次张坚一去,神迹里的神物也下落不明,我家东翁也几乎获罪,幸得群臣力保,方才脱身。可如今也深处风口浪尖,若寻不回神物,我怕......”
水如烟叹了一声,道:“杨师爷,不是我不帮你,刚才我也说得很清楚,在岭南道,可以调动大队骑兵的人,屈指可数。这已不是江湖上的事了。这里面,必定有文章,你家赵大人想必也是明白得紧。”
杨师爷不禁默然,颓然道:“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