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门外有人在说话,接着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老婆和女儿回来了,两人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
“母女俩去哪逛了?”我挂断电话,笑着说。
女儿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先到浦湖边转了一圈,好长时间没见,觉得比我在家那会越发的美了。”松开手后,女儿笑着说,“接着又去吴山那边逛了逛,顺便给同学选了点礼物。”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些浦湖风光明信片、丝绸手绢之类的滨州特产,虽是惠而不费,可东西格外精致,并不是旅游景点小摊上的做工粗糙的便宜货。
“看来,这些东西让你费了不少心思。”
“可不。”老婆接过话头,“五点不到就被这丫头拉着去逛,走得我这双脚生疼。还特挑剔,不是说这没特色,就是说那文化内涵不够。”
女儿笑着说:“我这可是给国际友人送礼物,总要送出咱们滨州的国际水准来吧。”
这一聊就没个头的时候,我看看夜已深,女儿第二天还有一大堆活动,便催她早早上床休息。
临睡前,我再拨通老孙的电话,依然和上次一样,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天,女儿早早就醒来。问她怎么不再多睡会,说是活动安排得很紧凑,估计这几天都没懒觉睡。
按照考察团的统一安排,所有成员都应住在滨大。考察到女儿情况特殊,负责人才特别允许她住家里。
老婆已经准备好早饭,女儿胡乱吃了点,便要出门。
“哎……等等。”老婆叫道,“我送你去。”
“老妈真好!”女儿几句好话送上,直让老婆心花怒放。
两人走后不久,我也出门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碰见住在十五幢三单元的花大少,手里拿着个包裹。
“这是去哪呢?”
“给老婆送鼠标去。”花大少扬了扬手里的包裹,笑着说,“前几天她网上买了个鼠标,寄到我们单位,一直放车里忘拿出来。”
花大少老婆是派出所的一个协勤,听说是负责户籍登记之类的工作,人极本分,长得也漂亮,嫁给花大少似乎委屈了点。好在花大少名虽花,做事有时候也颇有些不太靠谱,但在男女作风上倒是一直规规矩矩,没听说有做过对不起老婆的事。
“派出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用个鼠标还要自己买。”我打趣地说。
“不是。鼠标倒是很多,只不过都是旧的,磨损得厉害,用得不顺手。我老婆也不好意思跟领导说换新的,反正就几十块钱的东西,自己买买么好了。”花大少解释说。
我点点头,打声招呼朝公交车站走去。
公交车上,又给老孙打了个电话。这回倒是接通了,可就是没人接。一连打了几个都是如此。可能是回家不久,这会正在睡觉。
出来就好,说明没事情,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生怕老孙就是那个入室行窃者。
到了水排墩,走上二楼,发现针灸科的肖若龙正站在拐角处,跟一个女孩子聊天。女孩子一身浅白色外套,长发披肩,笑吟吟地在说着什么。看我走过来,她脸一红,低低地说了几句便转身走下楼。
见是我,肖若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恭敬地叫道:“周老师早!”
“这就是挂号收费处新来的那个小姑娘?”我笑着问。
肖若龙面色微红,点了点头。
“长得不错哦!”我拍拍他肩膀,“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