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时间一定过来。”我含含糊糊地说,浓情蜜意似乎填塞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马上就要溢出来一样。
我想起老婆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发烫的身体似乎冷取了不少。
“我给你的那个牛皮纸包呢。”我转换话题道。
“在家保险柜里。”邱葵说,“怎么了?”
“你也不问问里面是什么。”我笑着说,“不怕我把毒品什么的放在里面?”
“不怕,我放心你。”邱葵低低地说。
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我怕稀里糊涂地就转道去了万山庄。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公交车窗,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异常的舒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如此反复来平复波涛翻滚的心情。
忽然,我想起有件事还没做。看看时间,现在还早,青竹院的老师们应该还没睡。
于是我按照上次搜索查出来的号码,拨通了青竹院的电话。
“请问黄老师在吗?”接通后,我问道。
电话那头很客气:“你是哪位?”
“之前来小住过的同学,有点事想向他请教下。”我说。
电话那头安静无声,似乎话筒被捂住了,继而有人说道:“你稍等,我去叫他下。”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是黄老师,你哪位?”
我自报家门,把上次向他请教过的事简单描述了。也不知他对我还有没有印象,只听黄老师轻轻地“哦”了一声:语气很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好!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想了解下青竹院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火灾,或者是因此而重建过。”我问。
黄老师的语气仍然很平静,甚至听不出一丝讶异的声音:“没有,青竹院从来不曾发生过火灾,也没有因为发生火灾而重建过。”
作为修行之人,黄老师的话当然不会假。我不禁有些失望,讪讪道谢之后便要挂掉电话。
“欢迎有空过来小住。”黄老师在电话里说。
“好的,有空一定来。”我应声道。
公交车在亮起红灯的路口停了下来,刹车挂档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声长叹。外面飘起了丝丝雨点,被风吹着打进车厢里来。
我顺手将车窗关上。
路两旁的行道树已经统一用支架固定好,即使再大的风也可安保无虞。为了行人的安全,一些大的广告牌不是加固就是被临时拆除。
滨州已然做好一切,就等着台风“普桑普”的到来了。
晚上沈璐所说的一切都离不开尉迟。这倒提醒了我,也不知现在尉迟究竟身处何方,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着实令人担忧。
那个善变的姚依悦既然有能力找到尉迟,而且在正苑小区监视他好长一段时间。那这次尉迟的失踪,她会不会再次有所掌握,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姚依悦的监控之中呢。这并非不可能,警方在大大小小的各个路口都布满了监控,组成了张覆盖整个滨州的天网。天网之下,任何违法违纪之事都无所遁形。所以对于姚依悦而言,如果她真的咬定尉迟不放,要找到他不是一件难事。
看来有必要给那个善变的女人打个电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