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既然老孙觉得这船票是值钱的文物,那么就会有老赵老钱老李同样也这么认为。自然,也会有胆肥的老周老吴老郑老王,敢铤而走险去偷。
只是,这偷盗的手法倒真是高明,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看了看,除了几大主流媒体的本地新闻,滨州晚报和滨州都市报的新闻客户端都推送了这条信息。
正想着,突然我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疼痛无比,差点就失声叫了起来。我抬头一看,邱葵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一只手,用力地掐了下我的大腿。我正想问原因,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怪怪地看着我。
我马上醒悟过来。偌大的音乐厅里一片昏暗,只有我的脸被手机发出来的淡淡白光照得一清二楚。我尴尬地朝周围的人笑了笑,赶紧关掉手机揣进兜里。
被邱葵掐过的地方痛意未消。她转过头来,脸上显得若无其事,好像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嘴角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艺术家的指挥棒终于在最后一个音符中,再次干脆利落地停在了空中。全场观众起立,音乐厅里爆出雷鸣般的响声。
散场后,我问邱葵:“刚才怎么用那么大劲掐我,估计都被你掐紫了。”
“谁让你看新闻看得那么认真,低声嘘你好几次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出绝招了。”邱葵不无得意地说。
“你提醒过我?”我诧异地问,“我根本没听见么。”
“所以说你看新闻太认真。”邱葵说,“你这人倒也真有意思,偌大的音乐厅,其他人都在认真地听演奏,就你这边脸上泛着白光,还忽明忽暗,惹得大家都朝你这边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你说我就一俗人,欣赏不了这高雅艺术。下次你要是去听越剧、黄梅戏、京剧什么的,可以考虑带上我。”
“成,这么说定了。”邱葵说。
回到家中,已夜深。我走进卧室,被满床的大包小包吓了一大跳。
“老婆,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我问。
“去美国时穿啊。”老婆笑着说,“今天商场搞活动,全场七折。真是买得早不如买得巧。”
我一时没了脾气。前几天才不过提了个头,说争取下半年去趟美国。这八字还没一撇,老婆连去的衣服都买好了。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令人敬服,连路上捡到一块钱都能成为其购物的理由。
“你看,这件漂亮不?”老婆拿了件紫色外套在胸前比试道。
“好看!”我瞄了一眼,违心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