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唉声叹气,没了欢快,作为大儒,败在一个幼童手上很是没面子,没能当上长孙的老师也很失望,大明祖制,储君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出意外,朱由校就是大明的未来之君,能成为他的老师就是未来的帝师,这可是作为臣子的顶级荣耀。
“呵呵,有劳卿家了”,太后笑容满面,喜不自胜,对垂头叹气的杨涟宽慰了一句,杨涟垂头不语,太后也不见怪,又扫视了每一位大臣,道:“还有谁来考考长孙?”
“臣等不敢,长孙天纵英才,我等安敢造次。”众人恭拜唏嘘道。杨涟都败下阵来了,谁还敢上前不识趣啊。
“好,老祖宗答应校儿,师傅你自己选。“太后笑呵呵地俯下身子对袁天齐说。
大殿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三天后,袁天齐在南书房见到了老师。
“朱由校拜见师傅。”袁天齐跪下行大礼。
“不敢……长孙殿下请起,孙承宗不敢受殿下大礼”。孙承宗快步上前把他扶起。
来人正是孙承宗,袁天齐的偶像,明末最崇拜的猛人!明末军事战略家,抗清英雄,少数几个能与清朝看抗衡的军事家,可惜受人排挤,晚年致仕赋闲在家,崇祯十三年清军攻入他老家保定高阳,孙承宗携全家上城迎敌,城破不降,自缢而死,满门忠烈。
“师傅请喝茶。”袁天齐奉上一盏茶。在古代,拜师收徒需行三跪九叩、徒弟给师傅奉上茶,师傅喝一口就算礼成了。
“好……好……”孙承宗吖了一口茶。
孙承宗放下茶盏,拿起一本《论语》,道:“今日授课,我们就从《论语》开始吧!”
“不必了,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了。“袁天齐摆摆手说。
“哦,殿下读过了,那咱们学学《诗》吧”。孙承宗要换书。
“也不必了,我也看过了。”袁天齐淡淡的说。
“哦,那……那……《大学》、《中庸》怎样?”孙承宗已不知道该从哪教起了。
“那些书我看过了,师傅不必再授这些。”
“啊,殿下都看过了啊,不知何人所授,何时所学啊?”孙承宗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