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听周小林对1/3说:“那个,女士,我们已经找到了惊喜。但是,但是…”
“但是东西被卩无拿走了。”山风不耐烦地扫开了结结巴巴的周小林,黑色的前肢一点渝州,“我需要他手中的一种矿石。”
周小林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胸口。不敢看向任何人。
“我知道了。”1/3女士转向渝州,缓缓伸出了她苍白而老迈的手掌,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但这是规矩。”
渝州不动声色地从口袋中拿出三张矿石卡牌,一字摊开放在桌上,淡淡道:“你们要的是哪一种?”
“黑色颗粒状的那个。”周小林小声道,他像是个闯了祸的孩子,低垂着头颅,不敢面对威严的家长。
1/3拿起那张卡牌,对着山风两人说道:“走吧。”
“这边,惊喜就在画廊中央。”周小林说着偷偷看向了渝州,声音也不由放大,似乎有意要将这个信息透露给渝州。
渝州却没有正眼瞅他,而是一语不发地越过两人,上了二楼。
“卩…”周小林最终也没有喊出那个名字。他抬起头,望着渝州离去时的背影,向来绵软的眼神闪过挣扎与痛苦,最后定格在了不曾有过的坚决。
“对不起,但我也想活下来。”他低声呢喃道。
。。。
渝州来到二楼第一间画室,他与波南分开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一个尖尖的脑袋从画架后探了出来。
正是分别不久的波南,此时的他鼻青脸肿,小巧玲珑的身躯在血瘀的沉积下涨大了近一倍,形貌凄惨。
“大人!”波南高呼一声,那凄凉的音调,犹如秋风中凋零的落叶。
“被人打了?”
“是啊大人,您不知道,自打您一离开,那个杀千刀的小子就冲了过来,抢走了我正在研究的笔记,还把我打成这样,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波南用胳膊支撑着身体,两眼汪汪地爬到渝州跟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哦,是吗?那他的头顶为何会有属于你的字符?”渝州的语气冷得快要结成了霜。
“大人,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和他勾结,我给他字符,只是因为他说他已经解开了惊喜之谜,只要1个字符就能换取。
为了大人,我忍住了满腔愤怒,和他做了一个交易,从他手中买回了那个惊喜。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波南像是一颗被人误解,无依无靠的小白菜,在凄风惨雨中吟唱着地里黄,不时还大声擤着鼻涕,
“他说,他去画廊的中央展厅看过,墙面并不光滑,上面有很多点状突起,与笔记上那些二维码样的图案十分相似。
那些突起便是用床底那块大矿石所制,画师将它磨成粉末,按规律黏附在墙上,可以与您手上的黑色矿石发生物理反应,使它们按照一定规律悬浮在空中。”
“哈,说得倒是详细。”渝州冷笑一声,“你是觉得我看不破这谜题,还是觉得我看不破你俩玩得花样,嗯?”
“大人您在说什么呀?”波南向后挪了一步,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我在说什么,说你与周小林合谋啊,你将你知道的告诉他,他将他知道的告诉你。你俩一拍即合,共同破解了惊喜的秘密,我说得对吗?”渝州和颜悦色的说道,只是,他越是这般笑容满面,波南心中越是发虚,“大人,我,我没有,您冤枉我了。”
“哦,是吗,那你告诉我。他怎么知道那黑色矿石在我手中?又如何确信那就是整个副本的谜底?”渝州笑着俯视着波南,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不错,那三种矿石,只有黑色的小颗粒经过了脱色处理,褪去了盲宿山的红丝,但这个信息周小林可并不知情。
况且周小林是个化学老师,不是教物理的,我不信,他能凭空判断出两种材料的相互作用,除非,他手上有一部分黑色矿石。”
“是你给他的对吗?”渝州的笑容愈发柔和,“在我将这三种矿石拿出来的时候,你偷偷各藏了一部分。”
波南没有再狡辩,无意义的辩解只是在侮辱两人的智商。他松开了手,有些绝望地看着渝州。
“为什么?”渝州问道。
波南紧闭嘴唇,棕色的身躯颤得厉害。
“是因为我与两方的关系都太暧昧了吗?”渝州自问自答道,“周小林是我的族人,我欣赏他,有意扶助他,而岐合是卩恕喜欢的人,我又大概率是卩恕的手下,自然不敢得罪她,同样也不敢得罪她的妹妹小荒落。”
“是啊,而我又是谁呢,弱小又卑微的宗塔族人,可有可无的狗腿子,与大人您相识不过短短数个小时。如果您解开了谜题,会抛弃那三人中的哪一个来选择我呢?”波南收起了他一贯的贱样,苦涩地笑了,“大人,您能回答我吗?”
“呵,所以,你就这样愉快地背叛了我?”渝州深吸一口气,按捺心中的怒火,步步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