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进入了c167,空荡荡的房中紧挨着两张床铺,被褥蜷曲在床上,旁边的小柜上则放着一个胖肚茶壶,壶中有小半茶水。
“这是我第三次受到袭杀了,一个猴子面具,一个大象面具,”渝州用手
碰了碰茶杯,冰凉无比,“两个都是重要的剧情人物,受法则保护,一个让我脚滑,一个让我手滑。”
“看那面具的款式,倒是和你口中的兔子面具很像,会是他的吗?”
渝州低声自语,很有可能,蜂巢在得知卩恕的实力后就不再派人送死。
而与他俩有仇的,怎么看也就只有兔子面具了。
毕竟罗伯茨老人是在得到渝州的信息后自杀的,这一点似乎证实了老人与兔子面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作为同伙的兔子面具为罗伯茨老人复仇,其动机也能理解。
只是知道渝州和罗伯茨老人之死有关的人不多,兔子面具和他的同伙又是从哪得知的呢?会是d035小男孩泄露的吗?
“哼,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我早就抓住他们了,到时候,是张三还是马云,一看便知。”卩恕抱怨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奔跑途中不幸被自己的触手绊倒,摔了个大马趴子,这才没追上。”
“闭嘴,我说了我不是章鱼!”
“好了好了,今天来的两位杀手,立场似乎也有所不同,猴子面具上来就对着我的脑袋打了一梭子,而大象面具却没有。
可以说,他若在我毫无防备之时,背后开冷枪,我必死无疑。
他不想杀我,只是想用围魏救赵的方式,替猴子面具解围。真是有趣极了,这算是内部意见的不统一,还是某人自作主张?”
渝州思索着打开了房内简陋的双排柜子,只一眼,他就被柜中的衣物所吸引。
只见里面放着12套服装,除了5套非常亮眼的情侣款套。
其余7套都是老派的双排扣羊毛大衣,男款,颜色只有黑灰两种,与那5套配色大胆的时尚情侣装完全不同。
渝州将那7套衣物取了下来,很快便发现它们的尺码有两种,用现代的术语来说,就是xxl和l的。
“有意思啊,这xxl的大衣可以说是布朗先生想换个穿搭风格,可这l码的男式大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人房间内会放着不属于他们的衣服?”
“说不定是布朗夫人想穿。谁也没规定,女人,不能穿男装。”卩恕撇撇嘴,讥笑道,“比如说某个垃圾,明明是男人却喜欢穿女装,呵。”
渝州听了这番话,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卩恕,看得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才说到,“我今天才发现,你有的时候还挺聪明的。”
“什么意思!你又不想活了是吧!需要我来帮你疏通一下筋骨吗?”
渝州咯咯笑了两声,从他的爪子下逃离:“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猴子面具是怎么出现在布朗夫妇的房内的,要知道我俩来这里还是1个小时前做出的决定,若说他是通过窗子进来的,也不太可能。”
毕竟没有卩恕的身手,谁能在大白天躲过无数乘客的眼睛,从甲板爬到二等舱的窗子。
“那老头不就是管钥匙的吗?”卩恕随意坐在了床上。
“罗伯茨老人是三等舱的管事,我想他应该没有二等舱的钥匙。”渝州一边环视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一边在墙面上敲敲打打。他突然想起了头等舱的厕所,兔子面具就是在那离奇失踪。
“或许,这里有一条秘密通道。”渝州道。
然而,他俩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渝州口中的密道。
这是怎么回事?渝州百思不得其解。
卩恕却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又打脸了?”
渝州:“为什么你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
一无所获的两人离开了c167房间,来到c165门口,渝州心血来潮敲了敲房门,想从隔壁房客口中问出些什么,然而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
“还不如我直接冲进去把他抓出来拷问。”卩恕将关节掰得咔咔响。
“别。我们可是良民。”渝州正色道,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道:请问您这几天见过几次布朗夫人?她和她的丈夫是一起进出的吗?
渝州将纸条从门缝中塞了进去,嘴中还“和善”地同卩恕说,“实在不行就按你的方法来吧,反正做了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房内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哐当声,似乎有一个人摔倒了。
很快,那张纸条便从门缝中塞了出来,轻重不一的字母被水痕晕开,连纸张都被泡酥了,这是…眼泪?渝州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这短短几行字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像遗书呢。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纸上写道:布朗先生5次,夫人2次,那2次是一起回来的。
渝州若有所思道:“看来布朗夫人很忙啊。”
他将纸撕成碎片,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道,“走吧,去看看露丝小姐回来了没。”
卩恕没什么意见,只是经过这次袭击,他变得越发谨慎了,每遇到一个人,他都会用“和善”的目光与他们打招呼。
“露丝,你今早的表现可让我刮目相看。”走廊前方传来玛利亚女海豚般的女高音,
“你去过卡勒拍卖会的保险库了?里面安不安全?我可不想给叔叔推荐一个不靠谱的公司。”
渝州停住了脚步,拉着卩恕在拐角处躲藏了起来。
“保险库确实不错。光合金钢板就有30cm厚。”露丝说得有些急促,似乎另有要事。
可玛利亚却不想放过她,兴致勃勃地问道,“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东西?你看到那幅从神秘东方来的刺绣唐卡了吗?它是不是真有传单上拍得那么好看?”
“我没有看到。我还有点事,玛利亚,待会儿再和你聊天。”露丝急于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