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请两位喝杯茶吗?”站了很久的夏洛蒂说道,“谢谢你们愿意帮我,在所有人都骂我娼妇的时候。”
她低下头,捋了捋散乱的长发,眼中是一抹化不开的哀愁。
“没空。”
“好啊。”
卩恕与渝州同时说道。
“好吧。”
“那还是下次吧。”
两人又同时改口道。说完,两人都惊讶地看着对方,卩恕觉得天要下红雨了,这骗子居然会放弃查案。
渝州也没料到卩恕会改口,他目前还没发现夏洛蒂的不对劲,只是本能的想试探一下对方,但卩恕不乐意,他也就不强求了,毕竟,最近为了查案冷落了这家伙好几次,要是这傻子突然翻脸就不好了。
“走吧,反正今天还早。”卩恕很满意渝州的回答,连对夏洛蒂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三人来到茶话室,渝州矜持地点了一个小蛋糕。
卩恕看着那些甜食的名字就腻得慌,最后只要了一壶茶。
“谢谢你们。”夏洛蒂拉了拉刚到膝盖的裙摆。
“我……”她愁眉不展,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如何诉说自己的故事。
就在这时,从茶话室门口走入了一位丽人,正是露丝小姐,她的身边还跟着大波浪的玛利亚。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
夏洛蒂话未出口,便被这场猝不及防的相遇打断了。
露丝一见到卩恕,鹅蛋般的脸颊就羞成了红色。玛利亚则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挤开渝州飞到了卩恕身旁,趾高气昂地看了夏洛蒂一眼。
“玛利亚,你别这样。”露丝小声道。
“哼,一个娼妇。”玛利亚轻蔑道。
夏洛蒂不声不响,一句也没反驳,只是双手握紧了拳头。
“先生,小姐,你们的红茶与小蛋糕。”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孩走到几人跟前,他长相清秀,眉目间不如西方人那么深邃,但别有一番滋味。就在他放下茶点时,脚底突然打了个滑,茶壶脱手而出飞到半空,人则摔入了卩恕怀中。
“对,对不起。”他趴在卩恕怀中,楚楚可怜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羊羔。
卩恕眉心直跳,一张脸黑得如同锅底,要不是渝州按住了他的手,他现在就想捏碎那几个知好歹的家伙。
被挤出包围圈的渝州,看着场中形如乱斗的3女一男,豁然开朗,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他的解密副本,全回来了。
“我肚子有点疼,我去上个厕所。”渝州憋着笑拍了拍卩恕的肩膀,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插入了他的口袋。
“想抛下我!?做梦。”卩恕拉住渝州的手,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一起走。”
“别,”渝州在他耳畔低声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得到瑰梦石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我……”卩恕看了眼那四个家伙,毅然决然的说道,“放弃。”
渝州:“求你。”
卩恕:“……”
很快,那四个相互观察对方的男女也齐声挽留:
“再多坐一会吧。”
“多坐一会吧,这茶水我会赔偿的。”
“哪来的娼妇,金,你可别找了她的道。”
“……”
渝州偷笑:“哎呀,憋不住了,再见。”
6点48分
渝州潇洒离去,走前还不忘带上那一碟红丝绒小蛋糕。
而在这一分钟,
小提琴坐在摆满精致菜肴的12人方桌旁,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蔬菜沙拉,身后一根黑洞洞的枪管直指她的脑门。
瘦子黑桃3坐在c20的房中,看着屋外渐起的迷雾,若有所思。
比尔·欧文刚吃完晚餐回到房间,宝莉和沙文迎了上来。
明学家第四次砸坏了水管。
罗伯茨·霍克在船舱巡逻,一丝不苟地解决着每位乘客的难题。
辛普森卡勒坐在办公室里。他的手上拿着一张三人照片,他看得很专注,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的脸颊,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他眼中的柔情一瞬间消失,将照片锁回抽屉后,他起身开了门。
钟表转过一圈,6点49分,渝州回到了房间。
他拖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玩了几局连连看,等到2个小时之后,卩恕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该死,你居然丢下我跑了。”卩恕脱下大衣,不悦地甩到了渝州的头顶。
“你亲口说要替我得到瑰梦石,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渝州接住大衣,从口袋中掏出了录音笔。按下开关,两个小时的音频伴随着电流声慢慢重现。
“跟那四个黏糊糊的人类喝茶就能得到瑰梦石?你脑子锈住了吗?”卩恕一屁股坐倒在了沙发上,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沙发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