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坐在萧何愁的车上,惬意地听着电台正在播放的老式情歌。
“你今天怎么了?”萧何愁突然开口道。
“什么怎么了?”渝州歪过脑袋。
萧何愁想了想:“特别的有进攻性,咄咄逼人。”
渝州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笑了:“你想了这么久,就问这个?”
“不然呢?”萧何愁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慷慨者的晚宴】是否真有其事?韦笑是否真的是那个设局者?”渝州悠然地靠在车窗上,发丝随风飘扬。
“这个我知道。”萧何愁不假思索。
“你确定知道?”
“那张卡是真的,至于韦笑,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渝州略微有些吃惊,半年不见,萧何愁倒是聪明了几分。
萧何愁紧盯着前方的路:“韦笑一开始提出有这张卡时,你没有反对,后来,也是顺着有这张卡的思路进行推测的,所以这张卡是存在的。至于韦笑,你没说他是。”
“我没说他是。所以他就不是?”渝州反问道。
萧何愁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他是,你早就说了。”
渝州一时语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就不怕我弄错?”
“你比我聪明。”萧何愁这话意思很明显,要是连渝州都搞错了,他就更不可能整明白了。
“呵呵,我要是撒谎或者有所隐瞒呢?”渝州一挑眉。
“我能分辨的出来。”
渝州一下笑出了声,“大言不惭。”
“狼人杀。”萧何愁轻飘飘地抛下这句话,就开车拐过一个弯,“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不是!”渝州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说起狼人杀,那真是他心底的痛。他自诩是推理协会第一狼王,可每次碰到萧何愁,总是输的特别邪门。
“哦。知道了。”萧何愁却是一点没迟疑,笔直地往前开。
“总有一天,我要杀你灭口。”渝州凉仄仄地说道。
“你不会。”萧何愁的眼神分毫未变,依然聚精会神看着前方的路况,“既然韦笑不是,那你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渝州笑了笑:“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的小命。”
“救我?”萧何愁一脸疑惑。
看他的神情,渝州总算是来了点兴致,他神秘一笑,却并没有正面回应萧何愁的疑惑,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韦笑把我们5人喊去,是为了什么?”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是为了找出叛徒,才把我们叫去的?”萧何愁眉头一皱。
“诶,你别老顺着我的话说,无趣。”渝州轻轻推搡了一下萧何愁的肩膀。
“……”
萧何愁沉默了片刻,换了种说法,“我想不出来。你直接说答案吧。”
渝州:“呵呵。”
萧何愁改口道:“要不,给点提示。”
渝州白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第一,他以找叛徒的名义将我们喊去,却完全没有想过怎么确认一个人是不是叛徒。”
萧何愁绕过一个大花坛,开进了渝州所在的小区:“自证身份不算吗?”
渝州指了指左手边的那条路,“说起自证身份,那可真是个笑话,现场还有我和倪芳捷两人拿不出卡牌,我吧,还算勉强能自证身份。可倪芳捷呢,第一,她拿不出卡牌,第二,我们都经历了两次副本,只有她经历了一次,不考虑性格,她的嫌疑无限大。但韦笑就这样把人放回去了。”
萧何愁:“那不然呢?芳捷没有卡牌,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渝州:“不,比起卡牌,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可以辨认,那就是突然消失。玩家是会被拉入副本的,芳捷说她只过了第一个副本,算算时间,第二个副本应该也快来临了,因此,我们只要监视她一段时间,如果某一刻她突然消失,那就证明她是玩家。这个方法是个人都能想到,韦笑却没有,还放了倪芳捷回家,你觉得是因为他特别笨吗?”
完全没有想到的萧何愁沉默了片刻:“可能是吧。”
渝州被噎了一下:“行,就算他没想到这点,那么第二,他总该想想找到人该怎么处置吧。这也没考虑,那也没考虑,那作为组织者的他是来干什么的,让我们看笑话吗?这一切,只能说明一点,说明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寻找背叛者身上,他另有目的。”
“还有第三吗?”萧何愁将车停好,显然这两条并不能说服他。
渝州带着他走上了楼梯:“第三,他对你和倪芳婕的差别对待。”
萧何愁想起他没拿出卡来自证时,韦笑步步紧逼的样子,而对同样处境的倪芳婕,却显得宽容的多:“他对我有意见。”
渝州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哪像是对你有意见,分明是想把你往死里逼。”
萧何愁也觉察出了两者的区别:“那是为什么?”
“试探。”渝州简单收拾了些生活用品,装进旅行箱中,拉好拉链,高深莫测道:“为了一件你不承认但他觉得你有的东西。”
萧何愁簇起了眉,思考了很久才答道:“十维公约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