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凭什么我们要对云镜公主惟命是从?凭她是公主,凭她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吗?!看我爹还有叔父那两个老家伙对公主奉承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看得真叫我恶心!”达奚祯喘着粗气,感觉嗓子有些干涩,拿起桌上的酒壶,一仰头“汩汩”的灌着酒,一口气喝完他用袖子随意的嘴巴四周抹一抹,脸上绯红一片,继续说道:“听着一个女人的话,真是丢人!可非要像一条狗似的,去请求她赏个一官半职的!”
谢鸿宣没有搭话,只是让如梅又去拿了两壶酒进来。
“什么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放屁!她要有能力会被软禁在守望之塔六年吗?她有这个资格来说我吗?真是令人厌恶至极的女人!”达奚祯从如梅手中夺过酒壶,有一口气灌了下去,脸色通红,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达奚兄,喝酒不要喝那么急,伤身的。”谢鸿宣好心的劝道,但对方显然不给他面子,将他手中的最后一壶酒抢来。
“你,你不是说……”达奚祯已经醉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借酒销愁的吗?今天不醉不归!”
“你喝了,我喝什么呀?最起码该叫姑娘给你倒酒吧?否则这青楼不是白来了吗?”
达奚祯挥挥手,不耐烦的说:“不用,不用!谢兄啊,你如今人生得意,要解什么愁啊!来,兄弟我祝你仕途一番风顺!”他晃了晃酒壶,又“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
三壶酒下肚,达奚祯不胜酒力,“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快,把他扶起来。”谢鸿宣对香怡和如梅吩咐道。
“是!”两名女子连忙一左一右,将达奚祯从地上扶起。
谢鸿宣使劲的拍拍好友的肩膀,达奚祯嘴里断断续续的冒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倚靠在如梅的怀中。
“他就交给你们了。好好伺候着!”谢鸿宣从怀里抽出两张银票甩给青楼女子。然后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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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祯感觉到脑袋像裂开般地疼痛。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陌生地房间。
这。这是哪里?
一旁梳妆台前正打扮着地如梅见客官醒了。笑脸迎上来。娇声说道:“公子。您醒了啊!”
“这是什么地方?”达奚祯问道。
如梅的笑脸立刻换成了一副哭相,她拿着手绢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公子,您这么快就把如梅给忘了吗?您忘了昨天夜里……”
“我想起来了。”达奚祯捂着额头,坐起身子。
“公子,我去打水给您洗梳吧。”见客官想起她了,如梅娇艳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她刚要起身去准备,达奚祯拉住她的手。
“今天……”他皱着眉头,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今天好象是六月二十一,皇后的忌日吧?”
如梅“噗嗤”一笑,回身坐到达奚祯身边:“公子,看来您昨天酒喝的太多了,还是好好在这里多休息一阵子吧。今天啊,是六月二十,明天才是皇后娘娘的忌日呢!”
“今天是六月二十?”达奚祯睁大了眼睛,疑惑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