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周围皆是暖意,侧目望去正中的紫铜暖炉里熊熊炭火燃烧,扭头的瞬间脖子上传来丝丝的痛意,我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绑在绷带,呵,原来我还没有死。
秋蕊见我醒来,眼泪滴答滴答的直落,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保佑我们家公主没事。”
我小声嘀咕道,“还好没算太用力,不然这漂亮脑袋可是要跟身体分家了。”
这时候杨广大步走到屋中,站到床前,俯视着我,我有些不悦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遂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他吩咐丫鬟再去找大夫来瞧,把了须臾的脉,那长有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用手捋了捋胡子道,“王妃伤势稳定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加以调养,还有应当忌口,避免伤口感染。”
杨广只是轻点头,忽又问道,“大夫刚才说,王妃可能有了身孕,可当真。”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跟这个变态有孩子?老天不要这样整我好不好!
那山羊胡子大夫,又是从新给我把了一番脉,回禀道,“启禀王爷,以草民我这些年诊断经验来说,王妃有很微弱的脉象像是喜脉,但应是受孕时间不长,所以草民也不敢妄加断定。”
还好,还好没有确诊,要是生出个跟他一样阴晴不定,暴躁狂倾向的孩子,我这辈子还不玩完了。
他自然不会将我抹脖子这种丑闻传到宫里去,所以也只是找了京城比较有名的郎中来诊断。
杨广让下人给了郎中赏赐,便让人随他去抓调理的药方。
屏退众人。屋中只剩下我和他。我闭着眼假寐。
良久。他方道。“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有身孕才以死相逼?”
他总是把我想地心机重重。从最初他觉得我在勾引他。到后来陈婤之事。
我转过头来嘲讽地一笑。“王爷还真是高估我。刚才那大夫不也说以他多年地行医经验。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有了身孕。我又不是华佗在世。会有如此大地本事?”感觉他有时候笨地要命。真是人笨没药医。
杨广似也觉得自己问地唐突。他只淡淡地开口道。“若此次真是有了。你便好生休养将孩子生出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他像是在与我谈条件。一个孩子换荣华富贵地生活。突然间。我已不满足过这种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日子。几分厌倦。
我坐起身来望着他道,“王爷很想做皇帝吧?”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面色微微一惊道,“放肆,怎么可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倘若让别人定去定会觉得本王有心谋反。”
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球偏向左边,往往是在说谎,是因为他们在用逻辑思维在考虑自己想说的话,而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