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无奈何真的走了经过一个莫名其妙出各种怪声的夜晚之后他就离开了香不冷。不过看云武他们的神情好像他经常离开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云武给她送早饭的时候笑吟吟地说道:“姑娘先生走之前交代了姑娘请尽快把信物写好他虽然不在香不冷但也不希望姑娘因此生出什么嫌隙的心来才好。”
摆明了是威胁他人虽然走了却留下一帮狗腿子惟命是从。小蛮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正要低头吃饭抬头见云武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站在桌边含笑盯着自己她的脸登时一板:“出去影响我食欲。”
云武懒洋洋地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微微一笑:“先生素来不喜欢噪杂之声如今他既然不在香不冷倒没这些顾忌。回头我弹琴给姑娘听好么?”
他说弹琴小蛮却想到了另一个人愣了好久久到云武以为她会拒绝忽听她低声道:“好啊我想听听。”
桌上的清粥冒着丝丝热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奈何离开的缘故小蛮觉得这顿早饭吃起来特别香茶水里仿佛都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云武果然端了琴进来二话不说手指在弦上轻轻拂过是试音。
小蛮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像。她真的是魔症了根本不是一个人两人长得也没一个地方像。这少年纤细颀长让谁来看都知道还未长成年她怎么就老是疑心呢?
琴音袅袅响起。这曲调她并不陌生是《凤求凰》。婉转妩媚徐徐挑逗有人为她弹过。但有不同那人弹起来的时候轻柔哀雅。这曲子在少年手下却妖性十足每个音都像舌底吐出的挑逗话语。
长睫扬起他漆黑妩媚的眼睛看过来像一朵毒花。
他是在挑逗她。
小蛮猛然起身抬手在墙上用力一拍琴声顿时断开了云武无辜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小蛮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不她不会被迷惑了。他是故意地也好无意的也好。她都不会再弄错。
“不用弹了。你出去吧。”
云武眼睛里顿时朦胧起来氤氲潮湿。烟波浩渺。他咬着唇低声道:“姑娘是我做错了什么?”
小蛮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心情听了。…出去吧。”
云武只得抱着琴缓缓离开。
小蛮叹了一口气默默坐了良久突然起身悄悄打开后面那扇窗户不出所料这几天她安安分分这扇靠着后院地窗户已经没人守着了。她曾以透气为借口将那扇窗户一直开着在午时这会会有半个时辰左右没人看守在晚上亥时之后也没人看守。
靠人不如靠自己那个无奈何最近离开了正好天时地利她不走才是傻瓜。
无奈何走了之后夜晚出奇的安静连一声呼喝都没有。香不冷地夜晚从来没有这般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全部停止一般。
小蛮慢吞吞地推开被子穿好衣服鞋子走到床边侧耳去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试着叫了两声:“云武?云文?我渴了给我端茶来。”
没人回答她很奇怪这几个少年平日里都守在窗外就是半夜也轻声说笑个不停今天居然没人答应自己。她在窗户上敲了两下又叫了一声:“云武?”跟着悄悄推开窗户外面一地月华半个人影也没有。
小蛮愣了很久一时只是不能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
风卷着花香扑在面上带着一股缠绵清甜的余味令人心魂俱醉。小蛮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精致华美的香不冷仿佛笼罩在一层似烟似幻的雾气里一切都像个梦。湿润的花瓣隔着绸缎鞋擦在脚上出哀痛地吱呀声一片死亡般的沉寂。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打算跑路了没人正好是老天相助。她拔腿就跑跑了一半到底不敢从大门出去只得掉头往后院跑去打算找小路悄悄逃出去。
后院那里只有矮矮的几栋瓦屋门上窗前都钉着玄铁条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小蛮想起晚上那些哀嚎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不由毛骨悚然一眼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