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秀当机立断扯了她的上衣救人事大谁还管男女之防何况他向来也不是这种拘礼的俗人。谁知脱了上衣只见她粉嫩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饰物用红绳系得结结实实分明是一根半透明的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玲珑小角。
泽秀心中大惊飞快解下那小角放在手里仔细看——稚龙之角!不会有错绝对是真正的稚龙之角!他还有点将信将疑将她的中衣襟口扯开果然见到她胸前雪白皮肤上的一块藏青色火焰状胎记。
是她!果真是她!全武林都在觊觎的苍崖城小主!
泽秀震惊极了使劲揪住她的脸左右上下每个角度都不放过——这个瘦不拉叽脏兮兮还会啃骆驼腿的丫头就是苍崖城小主?
那女孩似是被他粗鲁的动作给弄痛了突然皱眉骂了一句:“混账王八蛋!”气势汹汹。
泽秀不禁哑然失笑将稚龙之角挂回去自取了板子绷带替她正骨。
苍崖城小主明明是被不归山救走了却如何突然出现在大漠中?嗯他想起当时散落在她身下的众多金银珠宝当即下了结论:她不相信不归山所以偷了珠宝逃了出来。必然是不归山有什么举动触怒了她否则她独身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会不顾性命之忧只身穿越沙漠?
看来他这一趟是来对了不归山啊不归山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小蛮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疼得像要散架。她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胸口她的银票珠宝全副家当都在那里呢。
谁知一摸之下是空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猛然跳起来尖叫道:“我的钱呢?!”
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原来是触动到了断臂伤处痛得浑身抖一头栽了回去。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扶住她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要乱动!否则以后胳膊一个长一个短可别怪人。”
小蛮痛心疾地抓住他眼泪汪汪哽咽道:“我的钱……”
话未说完只见那男人递上来一个小荷包塞得满满打开一看果然两千两银票好好的在里面躺着外加她从镜子上抠下的两颗夜明珠一个子儿也没少。
小蛮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提气叫道:“我的珍珠呢?黄金呢?”
那男人不耐烦地吼道:“啰嗦!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黄金!”
小蛮被他一吼这才觉面前多了个人勉强忍住心中悲愤打量一番却见他满脸络腮胡子头乱七八糟衣服也乱七八糟身材高大目露凶光端的是凶神恶煞。
她怯生生地说道:“大……大叔谢谢你救了我……”
泽秀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小蛮急道:“大……大爷!”不对?那再换:“大伯?”还是不对“老爷?”
泽秀长出一口气冷道:“省了这些俗套礼节你方才突然从沙里窜出来咬住骆驼脚被它踢断了胳膊须得静养两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用挂心安心休息便是。”
这话说得好跩分明是有钱人的口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倒是身外一个来看看。小蛮伤心地背过去掩面垂泪。
这时她才稍稍回过神来沙暴已经过去了他们如今身在一个小小的绿洲里对面一潭清水几株高大的白杨树。她身下铺着一张大氅盖着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她又是一惊她什么时候被脱得只剩下肚兜了?!
这一动弹又牵扯到骨折的右手疼得她冷汗涔涔。她的右手大约是得罪老天爷了不是破皮伤肉就是骨折什么倒霉事都来。小蛮又一次抹去伤心的眼泪。
泽秀坐在她身边取了火石点火一面说道:“你胳膊断了为了接骨只好脱你衣服不用激动。我问你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沙漠里?”
小蛮吞了一口口水怯生生打量他直觉这种情况下装可怜最好于是颤声道:“我……我被一群坏人抓走也不知要拿我怎样我是趁夜偷偷逃出来的。大叔您是好心人救了我您的恩情我一辈子也不忘来生我一定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她玩了个狡猾起誓起到来生了反正来生的事谁也说不清楚给他做牛做马也无大碍。
泽秀皱眉道:“不要叫大叔!”
那……叫什么?这人看上去得有三四十岁了胡子拉渣的不叫大叔难道叫帅哥?
他点了火烧了一锅开水这才道:“我叫泽秀你叫我的名字便好。”说罢回头桃花眼熠熠生辉风骚入骨小蛮竟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