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跟在后面,一直把王艳送到了走廊的楼梯口,才停住了脚步。
目送着王艳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郝建心头却又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心里暖暖的,也乱乱的,他在那里一个人伫立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无精打采的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到处都充溢着王艳留下的气味,漂浮着王艳身上独有的,那醉人的幽香,他又一次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和王艳那段刻骨铭心的晚上,想到王艳那光滑细腻的皮肤.....。
使劲的摇摇头,郝建让自己回到了现实中来,他自嘲的笑笑,我还是克服不了胆子太小的弱点啊!
使劲顿了一下脚,自言自语的说:“想什么呢?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了,你成家立业了,你有很多责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想到工作,郝建‘哎呀’一声,坏了,为什么今天晚上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呢?自己的手机电池还没有换。
郝建赶忙的掏出了手机,果然,还在关机状态,他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电池,开机之后,上面就传来许许多多的短信息,都是系统在告诉他有谁谁谁在几点几分打来过电话。
郝建一条条的翻阅了一遍,还好,都是市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或者两院的下属打来的,没有省上领导的电话,郝建放宽了心,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个重要的电话,嗯,应该更为精确的说是7个电话自己都没接上的电话,并且那都是一个人的,那是自己的妻子苍井法子的电话。
郝建就回了过去,电话的振铃声响了好久,那面都没有接,郝建有点纳闷,电话不是刚才来的很急吗,现在怎么就不接电话了,越是打不通,郝建心里越紧张,他就不断的打过去,总算打通了。
郝建说:“法子,我刚才手机没电了,你的电话我没接上,你在忙什么?”
苍井法子冰冷的回答:“我在开车。”
“现在才下班。”
“正从怀化市往省城返回。”
郝建有点听不懂了:“你说什么?是从省城往怀化市开吧?”
“郝建,我没有说出错,我到过怀化市,在你们酒店门口看着你进的酒店,然后我给你不断的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我只能回来了。”
“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郝建很轻松的这样说着,但他的脸上表情已经开始凝重起来了,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好的一种情况,这比起他刚才在听到王艳说自己不能当上怀化市书记的时候更紧张的多。
那面苍井法子的话依旧是冰冷:“你要我直接进去面对王艳吗?你想让她难堪,还是想让我难堪?”
郝建头上已经有了汗水:“法子,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说你们做什么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法子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谈了点工作上的事情。”
“算了,郝建,我不想和你来争辩什么,我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好好的想想,你也可以自己想想。”
郝建还在努力:“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我在开车,等你想好了你的谎言之后,你在解释吧。”
“法子.......”郝建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苍井法子已经挂断了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嗡嗡蜂鸣声久久的在郝建的耳畔回响,他的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大了。
静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屋檐滴落的水珠敲在窗外的石板上,是那样清脆悠扬.灯光下,水珠闪烁着悦目的光芒,滴下来,又成许许多多细小的水花,闪着弧光,好美啊!如神话中所说的圣水一般,是那样的圣洁,那么绚丽!
忍不住,郝建打开了窗户,把手伸出窗外,想将那迷人的珠花捧来细细欣赏.只可惜,它似乎不想让郝建沾染它的清纯,缓缓从滑落滴入水中,点点溅起,转眼消逝无痕,只留下光滑细腻的感觉.让人迷眩其中难以自拔!
风空空洞洞地吹过,一年又这么快要过去了,郝建就在想,在来年,还要这么过去的,但郝建自己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的背后会隐藏着一些什么?是沮丧?还是快乐?漂浮在宦海中的人啊,哪里是归宿?郝建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郝建想休息一下,但是电话却不让他休息了,柳月琴的声音很微弱,说想见他最后一面,迟了也许再也见不着了。
挂下电话,郝建就问自己,月琴嫂子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还说好好的,过得十分惬意,会不会是过得太平淡了,从自己身上找点乐子啊!
他回了个信息,“嫂子想吃饺子,饺子不如嫂子!”心想,这该让她开心地笑一把了。
放下手机,一个蒙头,就睡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