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丽玲站在他身侧,温柔的望着他,也不催他走。
过了一会儿,郝建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提醒,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尚。”彭丽玲笑道:“蹭鼻子你还真上脸啦,龌龊!”郝建听她巧笑嫣然、言语含情,心头涌过一阵热流,忍不住伸手过去拉起了她的手,柔声道:“我的龌龊也是你吩咐的。”
除了酒醉那晚,两人以前见面也只是相互笑笑而已,多了也不过是调笑几句,譬如你说我性感,我说你阳刚帅气,虽然涉及暧昧,但并不出格。有意识的手拉手还是头一次。
彭丽玲瞬间产生了一个缩手的动作,但是郝建用的力量不小,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彭丽玲没缩回去,忙嗔道:“哎呀,干吗,放开我,给人瞧见像什么样子?”郝建说:“怕什么,一路上也没几个路灯,灯光也不强,谁会认出你来?”彭丽玲说:“那也不能这样啊。”郝建厚着脸皮说:“这边路不好走,我又喝多了,你拉着我点,省得我掉进湖里去。”彭丽玲扑哧笑了出来,道:“真要是掉进去才好呢,省得你欺负我。”郝建大着胆子说:“我欺负你?你别冤枉我啦,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彭丽玲闻言羞答答的不说话了。
郝建见她没有继续反对,就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走了百十米,两人一直保持沉默。郝建感觉她手心里全都是汗,夜色朦胧中,自己跟她的心好像贴得更近了。
两人沿着湖边溜达,慢慢走到了湖与南华山交接的地方。南华山得名于山上的一座南华庙,当年破四旧的时候给拆了,现在庙没了,菩萨也没有了。山高两百多米,一共有三个山头,山上遍植花木,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倒也是风光极不错的景点。
酒意上头,乱花迷眼,郝建此时心神荡漾,没有沿着石阶路上山,而是拉着彭丽玲斜刺里走进了山脚下的樱花树林里。彭丽玲有点紧张,道:“往那里面去干什么,黑咕隆咚的。”郝建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却给我装糊涂,道:“我带你赏花。”彭丽玲哼道:“大晚上能看见什么?还赏花,我看你是没安好心眼。”郝建说:“哪有,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彭丽玲道:“说话可以在外面说啊。”
两人一路斗着口,却已经走进树林里。七八月份,樱花已经开败了,仅有少数几棵树上开了姗姗来迟的花束。饶是如此,一进林子深处,入鼻的仍是那香甜优雅的花香。
郝建将彭丽玲带到一颗粗壮的樱花树下,想要一亲芳泽,却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急得小腹那股火焰越烧越旺,恨不得把自己给燃着了。彭丽玲也沉默着不说话,两人间的气氛十分诡异。
忽然,两人同时开口:“你……”随后,两人都嘻嘻笑起来。郝建柔声说:“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彭丽玲说:“什么呀,纯粹是巧合好不好。”郝建笑道:“好!好!好”郝建觉得情调已经差不多了,就双手勾住她的小蛮腰,慢慢搂到身前。
当两人身贴身的时候,彭丽玲伸出双手,轻轻按在他胸前,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似戏谑似讽刺的说:“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这是干什么?”郝建说:“我是要说话啊,离近点不是听得更清楚吗?”彭丽玲道:“已经够近的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郝建借着酒劲,大着胆子说:“丽玲,我……喜欢你。”彭丽玲扭开头不看他,低声道:“才表扬你的,怎么就没记性啊?不要再这样了。”
她这话似嗔似怨,似正经似造作,郝建也听不出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愣在那,非常的尴尬,但心里很快的转过一个念头,她如果对自己真没感觉,怎么会晚上陪自己逛公园,刚才又怎会任自己握住她的手,现在又怎会陪自己跑到树林深处?
想到这,郝建瞥见她侧着脸不瞧自己,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凑嘴就吻了上去。彭丽玲自然要闪躲,可躲来躲去没有躲过,还是被他追上了,又挣扎一阵,最后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二人在林子里偷偷的热吻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彭丽玲忽然嗔道:“哎呀……讨厌,别乱摸。”郝建激动急切的说:“我的好丽玲,我爱死你了,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说完又吻回她的嘴巴。彭丽玲躲开去,嗔道:“哎呀,你怎么不听话啊?我都说别摸了,我……我生气了啊。”郝建还真怕她生气,倒是不怕她一怒之下乱喊乱叫,而是怕破坏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便将手收回来,只轻轻搂住她,温柔的说:“丽玲,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可怜可怜我。”彭丽玲没好气的说道:“我还可怜你?你都快把我给吃了,你该可怜我。”郝建听了这话放了心,轻笑道:“我怎么舍得吃你呢?”彭丽玲道:“哼,早知道你会欺负我,我才不陪你来公园呢。”郝建说:“丽玲,我发誓我没有欺负你,我是太爱你了,刚才那是爱的表现。”彭丽玲忍俊不禁,笑道:“呸,牙尖嘴利,明明是欺负我,倒让你说得像是多爱我似的。我问你,你要是真心爱我,就这样对我吗?”郝建说:“我不是一直对你好吗?是你在冷淡我,不给我机会。”
彭丽玲说:“不给你机会,我会让你请我吃饭吗?郝建啊郝建,真是想不到,你现在找到了新工作,胆子也大了。刚才要不是我拦住你,你是不是就把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