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嘴硬的男人。”
将信息保存到手机的收藏夹内,巴里摩尔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能体会到先森的心情,在她想来,这个男人也许正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的流着眼泪呢。
流眼泪?
没错,先森确实在流眼泪,只不过与电影上的受挫可没有什么关系。
“爸,你确定这些洋葱全部要切成片?话说我能不能带着眼镜切?”
先森掂量了下手中的洋葱,话说这已经是他切的第三个了,就算是炒猪肝也不用这么多的呀。
“没事,多放点才香。”
先佐知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指挥着儿子,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很是惬意。
无奈的摇了摇头,先森继续干起手中的活来,没办法,谁叫这是他自告奋勇要做的事。今天是他老爸的生rì,他想亲自下厨,做一顿饭给老爸吃。
很多时候,爱是不分大小的。
做一做这些看起来很平常的小事,便是对父母最大的慰藉。
半个多钟头后,在一片混乱之中,先森总算把菜给烧好了。
三菜一汤,两素两荤,看上去还是挺丰盛的。
“爸,生rì快乐。”
将菜端上台子后,先森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瓶白酒,酒瓶很普通,连外包装都没有。
“爸,今天是您49岁生rì,我给您倒一杯。”
边说,先森边将父亲的杯子给倒满了。
酒味香醇,闻起来就叫人陶醉。
先佐知看着杯子里的白酒,有着几分不舍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小子,每年就给我一杯,不过也好,留个念想,免得从此以后都没有了。”
这瓶酒对于先家的父子两人有着独特的意义,因为这是先森的母亲留给先森唯一的东西。
先森的母亲在先森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便酿了一坛酒,然后将酒坛埋在了地窖里,准备等先森结婚时再拿出来,可惜,很多时候人生就是充满了遗憾,还没等先森长大,先森的母亲便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这坛酒,则变成了先森最珍贵的东西。
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酒味醇正,如同一股清泉划过喉咙,辣而不燥。先佐知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来美国的这么多年,每年只有喝这杯酒时,才会让他想起故乡的种种,想起先森母亲的一切。
“芷,你看的到我们吗?你儿子长大了。”
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先佐知放下酒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