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失笑,“靳长月,本王要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也不是找你证明啊。”
他不会找自家王妃吗?
靳长月在门外听到了他的这句话,神情一滞,愣是默了好一会才长到了自己的声音:“缙王当真无耻。”
屋里,给血乌换好了药正准备起来洗手的明若邪也听到了他这句话,眉一挑,忍不住问道:“司空疾,你是不是在挑-逗靳长月?”
司空疾脸一黑。
“我挑-逗他做什么?若若脑子里有时候总是会出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点不好,改改。”
他挑-逗靳长月?想象一下都觉得恶寒好吗?
明若邪哈哈笑了起来,又问道:“他来干什么?”
司空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关心你,担心我保护不了你。”
明若邪似乎是并没有一直把靳长月记在心里,但是看来靳长月却不是这样,不然的话靳长月可能为明若邪这般上心。
明若邪偏了偏头,还颇为认真地想了一下。
“司空疾,”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如果你对一个人很上心,一直记挂着,会怎么做?在知道她的生活过得不是太好的情况下。”
司空疾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应该会派人时不时地去看看,想办法给他送些财物。”
明若邪双手一摊,“是啊,这是真正的上心。否则,只是你一个人单独的记挂,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你不会知道,对方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也许,在你只是偶尔想起来她的时候,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司空疾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明若邪说起已经一命呜呼了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儿怪怪的,好像她举的这么一个例子还是真的,在她这么轻快的几句话中,似乎是真的有人一命呜呼了一样。
“所以,我想说的是,要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下,也许情义也是重要,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往事不可追知道?”
司空疾摇头笑了笑。
她总有一些让他觉得耳目一新的观念,虽然她刚才没有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没有直接地说起靳长月,但也很是明白地告诉他,过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对于明若邪来说,缘分的确就是这样的,如果两个人都正好有一样的心意,都一样在记挂着,在重逢的时候又正好都还在同一个频道上,那就是一段美丽的缘分。
但如果不是这样,一切的记挂就没有什么意义,你可以感动自己,但是不可能要求对方跟你一样。
她不是明三。
她珍视的一向是现在和未来。
站在门外的靳长月低眸不出声。
他其实还没有离开,只是这样的一扇门,隔不住声音,他听到了明若邪说的这几句话。
手里握着那块玉,指腹在玉上轻轻地抚过,靳长月的神情有些莫名。
没有任何行动,一切的牵挂就没有意义吗?